明面上卻假裝沒發現,故作好奇詢問:「齊河到底為什麼欺負你?」
懷玥見識過很多類似案件,有些人的惡意永遠毫無理由,僅僅是因為他們想那樣做。
可能只是因為被霸凌者比霸凌者更聰明漂亮,有可能是今天和他們穿了件同款,也有可能經過對方時一個偶然的表情讓對方感到不爽,就這樣,一場足以毀滅被霸凌者心靈的戰爭以此打響。
她相信齊河不是好東西,可看許之餘這通操作,還偏不信他被霸凌的原因會這麼簡單。
「我也不知道,」許之餘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看穿,面露悲戚怯弱,兀自垂下眼,臉色白得好似搖搖欲墜要跌下去的樣子,他自我肯定道,「被霸凌不需要理由。」
實際上許之餘自己也曾天真地想過為什麼,後來他逐漸發現一個真理,他會被齊河選上沒什麼特殊原因,就像史雁柔一樣,他們倒霉就倒霉在無權無勢,還空有一身傲氣罷了。
傲骨與尊嚴,是K班學生最無用的東西,這兩個玩意在齊河、陳停雲或者每一個S班學生眼裡就是笑話,窮是原罪,活該低等活該被欺辱,於是所有欺辱漸漸順理成章,成為沒日沒夜糾纏的夢魘。
可他比史雁柔聰明,他會找人保護。
明明她也可以尋求庇護,但她偏要硬剛,最後只能……
回想起一些事,許之餘眼中划過一抹無比成熟的陰沉與譏諷,再抬起頭來表情落寞,眼神無辜。
「懷南,很抱歉下意識的話把你也卷了進來。」
「所以,我求你別去管他們了。我怕會給你帶來麻煩。」
瞧著這小子青澀稚嫩臉龐上露出的真誠表情,懷玥都瞠目結舌地瞪了瞪眼。
哇,好茶。
什麼品種,香得冒泡。
他以為她是隨便聽人話的那種人?在她面前裝弱,在齊河面前還能撈個和事佬印象,這一手雙面派玩得溜。
可懷玥就是個逆種,還非要對上齊河,正好向陳停雲表表「忠心」。
沒有絲毫猶豫,她當即轉頭看向陶勇,匪氣十足昂起頭,語氣毋庸置疑。
「一萬字檢討沒得談。回去順便和齊河說一句,我和陳停雲是生死相交的兄弟,想拉攏我有本事親自來。」
……
陶勇三人灰溜溜走後,懷玥欣賞著三份字跡工整的檢討,忍不住暗暗感慨。
不愧是K班學生,個性再混那成績都頂尖,一手字寫得都能直接拉去書法展示。
她在草稿本上寫寫畫畫,比對自己不忍直視的字跡,頓時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教室里劍拔弩張的氣氛逐漸消匿,心有餘悸的田妍坐回位置,剛轉頭就看見懷玥草稿本上狗爬潦草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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