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寨是一個重男輕女很嚴重的地區,一個家庭但凡生下女兒就幾乎能預見之後的結局,要麼賣進巷弄任人玩樂,要麼為生計濃妝艷抹攬客,許多母親在女孩出生的第一刻就眼淚不斷,有的甚至選擇直接掐死或扔掉。
周若海表情坦然,雲淡風輕說:「我家很窮,很小就去接客了,後來有人想簽我,我以為終於可以實現音樂夢想,但我覺得天上不會掉餡餅。」
誰會簽一個風塵女子?
太好笑了。
但她的父親,毫不猶豫用500萬瑞爾幣折合一萬人名幣把她賣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她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
「……明白。」
懷玥問這個問題只是為了觀察周若海的細微表情,人在撒謊的時候會有很多不自然的小動作,反觀她很坦然,並沒有騙人。
「時間不多了,陳述剛他們已經快到垃圾場。」鄭娥擔心陳述剛會發現是調虎離山,緊忙提醒。
懷玥也不再多問,她解開門鎖,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眼,然後轉身。
「給我找套服務員的衣服。」
專案組也不是吃白飯的,他們的錢只夠買一二樓的會員卡,摸過一次路,現在要想下去,只能偽裝成女服務員。
得虧這齷齪會所對服務員要求極高,無需學歷,但身高顏值必須在線,男的一米八,女的一米七五,這是標準。
等會低低頭,說不定能混過去。
……
從房間出去,五樓豪華套房與頂級酒店無異,長廊道兩側灰色大理石牆壁掛著參差錯落的名畫,兩側地面還有歐式石膏像與青蔥翠綠的盆栽。
換好衣服的懷玥遠遠就看到兩個保鏢守在電梯口,其餘幾個則在廊道里來回巡察。
「等會我送你到一樓,地下室入口在前台休息室旁邊,那裡我進不去,但女服務員可以下去。我給你的卡是我一小姐妹朱迪的,她現在是休息時間,放心,她絕對不會說出去。」周若海其實也有點緊張,腳步略快。
懷玥端著一盤酒水跟在她身邊。
經過簡單易容後,她五官變得嬌艷動人,線條不再硬朗,看起來和會所的漂亮女服務員別無差距。
保鏢經過她們,眼神冷漠,只是隨意看了眼。
等人走遠,懷玥低聲:「下去後你在後門等我,結束我先帶你走。」
如果等會發生什麼事,監控一查周若海肯定會被嚴刑拷打,得把她先帶走。
沒想到她卻拒絕了:「我朋友薇薇安還在,我不能一個人走。你不是過兩天就來嗎?我等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