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玥眉端微揚,在乎?
她側過頭,忍不住打量與自己並肩而行的鐘緣。
鍾緣栗色長直發垂在肩上,原生發就是好看,陽光下閃爍著浮光,發尾微卷,風一吹,揚起弧度很好的勾勒出沉靜而典雅的面龐,婉約落落大方,此時兩簇細眉因困頓而微微皺起,也不會給人煩躁的感覺。
懷玥笑起來:「鍾同學這會怎麼不聰明了?這叫什麼在乎,這分明是殺人誅心。」
「你想想,他們現在肯定很著急,飯都沒時間吃,估計全在想一定要把人揪出來狠狠打一頓。然而我,」她用肩膀撞了下鍾緣手臂,笑容頓時變得奸詐,「我這個始作俑者貼心送飯,他們還要對我感恩戴德,光是想想我就爽死。」
鍾緣:「……」
雖然有考慮到是做戲做全套,但實在沒想到根本目的是這。
最終,鍾緣總結了一句話:「你好壞。」
男女裝切換不斷搞事已經夠讓人應接不暇,還要暗戳戳笑看蒙在鼓裡的對方點頭哈腰,簡直蔫兒壞!
對於這個形容,懷玥坦然接受:「比起他們,我還差得遠。」
兩人一路隨意聊著,進入大樓前在樓下發現了很多被保鏢攔在外面的媒體記者。
有位記者眼尖發現懷玥,舉著話筒上蹦下跳,手長長伸到懷玥面前,「懷南?鎏金懷南是吧!我是揚匠新聞的記者,請問懷同學是否是去看望喬思?你知不知道喬思目前情況到底如何?」
懷玥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個個面露祈盼的媒體人。
原來他們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就編輯了那麼多似是而非的熱搜詞條?網上那陣仗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搶救室里親眼目睹了喬思的急救呢。
腦子一轉,一個想法浮現在腦海,她想到方法對付江宏海和封威了。
懷玥唇角勾起,沒有回答那位記者,在保鏢的護送下順利進入了大樓。
「他們太誇張了,為了一個新聞像是要吃人。」鍾緣揉著手腕,剛才進來時不小心被話筒給敲了一下,這會兒實在沒忍住要抱怨,「我以前就很不喜歡記者,他們和吸血鬼沒兩樣。」
鍾緣記得很清楚,初中那年有位學姐遭受學校職工猥褻後跳樓,一個女記者絲毫不顧也許會揭開他人痛苦,繪聲繪色向大眾描述過程,雖對加害者口筆誅伐,但實際上對學姐也造成了不可逆轉的二次傷害。
「後來學姐家人去質問她為什麼要披露過程還曝光了學姐身份,她居然言之鑿鑿說只有這樣才最大化引起網友憤怒,從而對壞人進行更嚴厲的懲罰。」
懷玥震驚:「有點道理,但未免太沒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