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好似被剎那間的冷給凍住了。
天台上有七八個黑衣保鏢,體格不壯身形卻健美,顯然不是胸大無腦的蠢貨,他們負著手站成兩排,常年無人清理生出青苔的天台中央跪著一個衣著單薄的年輕女人,她淚流滿面,懷中緊緊抱一個沉睡的嬰兒,在風中瑟瑟發抖。
餘妙鴻走到她身邊,眼神和聲音一樣冷漠:「安晴不小心殺掉的服務員是她男朋友,本來她收了二十萬就行,可笑的是她收了隔兩天要退,還去報警,出爾反爾的事誰會喜歡呢?你說是吧。」
這是天上人間沒炸之前發生的事,本來應該由陳述剛處理,是顧山河把人要了過來,以此作為顧驍進入新世界的敲門磚。
「今天不僅是你要拿到門票,也是顧驍唯一的機會。有人想看你的夥伴處理事情的態度,你怎麼說?」餘妙鴻這麼說。
這話讓懷玥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插在兜里的手死死揪住大腿肉才忍住沒一頭撞死他。
疼痛讓她分外清醒,清醒的感覺到了渾身血液變得冰冷一片,心口也好像被憤怒淤堵住了。
惡人作惡總歸是有一個理由,也許是為了利益,也許是為了嫉妒,又也許是單純反社會,然而現在,這樣輕飄飄一句話只是想表達要拿人命來看態度?
毫無理由,甚至毫無人性。
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明白上頭為何要如此小心翼翼。
因為這世界上不差法外狂徒,多的是絲毫沒有底線人性的崽種,多的是草菅人命是混球。當人性被眼前利益蒙蔽,為人的基本道德感也就被淘汰了。
懷玥心跳如鼓,再一次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肉來讓自己冷靜。
那個有人,她一下就猜到是蘇剛來和馬昊。
方天河發誓不會騙她就不會騙她,如果這案子里不會再增加意外的人,那就說明這兩位保護傘和顧山河還有著另外的合作。
要想加入就是顧山河親兒子也不行,必須拿出應有的態度。
所謂新世界的入場券,到底代表什麼?她想不出還有什麼更惡劣的犯罪行徑。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拖延這麼久,深埋在耳中的隱藏式耳麥里始終沒有傳來孟清香的聲音,懷玥的心終究是沉到了谷底。
難道她真的要動手嗎?
她眼波一閃,側頭望向餘妙鴻,平靜道:「那你呢,你已經進去了嗎?」
「我嗎?」餘妙鴻淡淡一笑,「當然。我和你一樣,我是顧山河的人。」
他再次說了這一句話。
懷玥立即明白,餘妙鴻就是顧山河的刀!這人看著平平無奇,估計手裡沾有不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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