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擺在面前,不可思議的猜想成真,眾人瞳孔瘋狂震顫,「我靠……」
「那他到底是男是女啊?」
「原來熱心姐一直在我們身邊嗎?」
「天吶……」
私語聲不斷響起,眾人心癢難耐,要不是有保鏢堵著門,如此震撼的消息他們一定拔腿狂奔出去奔走相告!
距離懷玥最近的田妍也成為了視線焦點,事已至此她不得不相信,但是她卻忽然站到懷玥旁邊,昂首挺胸,用下巴看祁天陽。
「所以呢!所以你在這裡大呼小叫為了什麼?我看你說了這麼多也沒實質性證據啊!再說了,你一個臭罪犯在這裡牛氣什麼啊!」
話題驟轉,部分人也反應過來,看向祁天陽的表情頓時變得嫌棄。
話糙理不糙,不管懷南是不是熱心姐,拜託,祁天陽這位大哥明顯更像罪犯好嗎!
察覺到異樣眼光,祁天陽臉色微變,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跳出來,他眼珠轉了轉:「當然有證據,別墅她肯定受了槍傷!」
話落,他側眸看向懷玥,眉峰洋洋得意挑起:「懷南,他們也沒說錯,我本來就是推測而已,所以你就脫個褲子好了,只要你表示一下,你就還是他的人。」
話說的隱晦,懷玥卻聽懂了。
原來,原來這就是顧山河做出的試探。
她何等了解對方,瞬間明白這一齣戲的用意。
「魚上鉤了,那我也要開始收尾了。」低聲呢喃一句,一直都沒有任何反應的懷玥唇角忽然牽起一縷微小的弧度。
所有人都看得分明,沉靜、自信、甚至是氣定神閒。
祁天陽笑意一僵,心中莫名有股荒謬的恐懼感升起,他後知後覺發現她似乎從頭到尾都在等他暴露什麼,先挑釁再忍耐,最後確認。
她面無表情根本不是因為露餡,而是在不屑!意識到這一點,祁天陽神色一慌,低頭看了眼假手,連忙背在身後,往後疾退。
保鏢們瞬間擋在他面前,戰況一觸即發。
「你這腦子倒是要比他們聰明一點。」懷玥視若無睹,聲音不辨喜怒,她慢條斯理摘下鼻樑上的眼鏡,慢騰騰折好,放到了桌肚裡。
眼鏡一拿,不知為何所有人都清楚的感覺到了一股異常明顯的氣場轉變,原本的懷南氣場隨和、平易近人,屬於那種你朝他笑一笑,他就會回以一個禮貌斯文或者調笑笑顏的人,但此時此刻,她僅僅是稍稍抬眸,一種令人臣服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宛如暴躁、壓抑已久的野獸出籠,虎視眈眈緊盯獵物,仿佛下一秒就要撲出去撕咬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