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到了優雅的老太太坐在輪椅上有一搭沒一搭扇著圓形絲綢蒲扇,她似乎在和梅姨聊天,有點瘦了,淡綠色病服穿在身上,風一吹會鼓起來。
懷玥腳步遲遲未動。
如果不是她的衝動導致馮萍受傷,本來以為女兒遠走國外的臧蘭玉也不可能發現女兒其實一直在威爾市,當被馬昊接去馬家獻血的時候,這位年邁仍精神矍鑠的老太太肯定什麼都能猜到。
除去莫天心外,懷玥本身是個親情感很淡薄的人,說白了臧蘭玉就是一個陌生人,她也是穿越而來,真要算親人,是不知在何處的原主,而不是她。
塵埃落定,馮萍必定判死刑,她完全可以裝作不知,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可這兩天難得的安逸里,她思考了很久,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心安理得。
窗外,臧蘭玉忽然笑了起來,溝壑交錯彎起來,笑容淺淡。
沉默片刻,懷玥看了眼時間,深吸一口氣,還是推開了門。
愈發靠近臧蘭玉,她心裡就愈發忐忑,要死,她該怎麼說?難道直說,親愛的奶奶,我要把我親媽送牢里去了?
那她估計會氣到心臟驟停吧!
懷玥腳步戛然而止,果斷轉身,還是算了。
「小南?」
梅姨的聲音。
懷玥臉一黑:「……」
哇,這老太眼力見這麼好?記性也這麼好?
逃都逃不了了,她感覺身後已經黏上了兩道目光,重整一下心態,她一鼓作氣轉過身,露出一個客客套套的微笑。
「好巧,梅姨,居然在這碰到你了。」
臧蘭玉有些詫異,眼神來回在兩人身上晃了晃:「你和懷南認識?」
臧蘭玉和梅姨還真是同床病友,都是孤身一人,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了。
「是啊,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死了個親孫子,得來個干孫子。他就是我干孫子資助的學生。」梅姨笑著解釋,邊沖懷玥招招手,「來來來快坐。」
大概弄清楚緣由後,臧蘭玉看起來興致反倒沒那麼高了,輕輕揮著蒲扇,一言不發。
懷玥覷了她一眼,坐下後,就聽梅姨問:「你怎麼來醫院了?最近有沒有見到映風,他幾天沒來了,我是怕他又熬夜做手術低血糖!」
「……」
低血糖沒有,戰損版倒是有一個。
這樣心想著,懷玥清清嗓子,張口就來:「最近沒見到他,應該在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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