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一個裝棉花的抱枕而已,還能打疼?可我看他一直捂著眼睛不動,心裡就有些慌了,趕緊穿著拖鞋走過去。
「傷到眼睛了?」
薛度雲「嗯」了一聲,手也沒拿開,我只能看到他眉頭皺得挺深。
眼睛的問題可大可小,我再沒有了玩笑的心思,趕緊把醜醜趕開,扶著他的頭。
「你鬆手,讓我看看。」
薛度雲緩緩鬆手,眼睛閉著。
「眼睛能睜嗎?你睜開試試?」我說。
他緩緩睜開眼睛,純潔的我一本正經地扒著他的眼皮看,哪知她卻突然扣住我的腰,我重心不穩,一下子倒了過去。
竟然吻上了!
我已經明白他是騙我,氣憤地想要爬起來,可他手臂收緊,趁機吸住我的唇,吻了幾下,被我用力推開。
「你幹什麼?」
我挺生氣的,畢竟,剛才我真挺擔心的。
薛度雲欣賞著我的氣惱的樣子,伸手解開一顆襯衣鈕扣,露出的鎖-骨隨著呼吸起伏。
「你打痛了我,我總要討點兒補償。」
提到補償二字,他眼眸深遂,聲音曖-昧。
我理所當然地把這「補償」與某些不可描述的事件聯繫在了一起。
想起他昨天晚上的強勢,我臉也跟著熱了起來,卻突然被他點了點額頭。
「你這小腦袋在想什麼?我是想讓老婆給我食補。」
知道是我的誤會了,我窘得要命,揚起拳頭朝他打去。
「你討厭!」
薛度雲抓住我的拳頭,一個用力,又把我拽了過去,順勢把我圈住,壓低的氣流鑽進我的耳朵。
「老婆大人別生氣,既然老婆想要肉償,老公配合就是了。」
我知道他又動了歪心思,趕緊從他懷裡逃開,把醜醜從地上抱起來。
一隻手從我背後伸過來,揉亂了我的頭髮,調侃我。
「沈瑜,你又臉紅了!怎麼那麼可愛?」
我一回頭就把醜醜扔他身上,他接住醜醜的同時倒進沙發里,臉上的笑容一點兒沒垮。
我在鬧,他在笑,這就是生活該有的樣子吧?
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安然的過下去,卻沒想到就在第二天我上班的時候,這一切就打破了。
第二天,薛度雲送我上班時,依然將車停在較遠的地方。
我到了急救熱線中心,看見一個生面孔。李姐介紹說,她就是那個懷了孕的同事,今天過來辦離職手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