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心都碎了,喚了他一聲,可他完全充耳不聞。
南溪從沙發里站了起來,張開雙臂朝他奔了過去,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南溪主動去吻他,他不但沒有拒絕,還深深地回應了她。
他們吻得那麼瘋狂,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完全沒人在意我的感受。
而這一幕卻像刀一樣刺著我的心,我一步一步蒼涼地走近他們,已是淚流滿面。
一個吻好不容易結束,南溪趴在薛度雲的胸口,高傲又得意地看著我。
「你怎麼還在這裡?你要是還要臉的話現在就應該默默消失,度雲愛的人是我。」
我不理會她,只是看著薛度雲,哪怕是要跟我離婚,趕我走,我也要聽他親口說。
薛度雲望著我,往日裡的柔情已經全然不在,此刻神情漠然好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我愛的是南溪,一直都是。」
往日的所有柔情蜜意瞬間就變成了最殘忍的傷害,我的心痛得四分五裂,頓時痛哭出聲。
直到感覺臉上痒痒的,我才睜開了眼,薛度雲正輕輕地吻著我的臉頰。
「做了什麼不好的夢?哭得這麼傷心?」他一邊吻去我的眼淚一邊柔聲問我。
是夢?
我伸手摸了摸,臉上已是濕潤一片,而我的喉嚨竟還哽咽著。
原來只是一場夢,可是那畫面好真實,他們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地真實。
薛度雲吻了吻我的眼睛,眼底噙著笑。
「睡在老公身邊不是應該很安心嗎?怎麼還能做惡夢?還是你覺得老公給你的安全感不夠?」
「你愛我嗎?」我痴痴地盯著他。
他的眼睫緩慢地眨動,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輕輕碰著我的唇,聲線平緩。
「別再問這種傻問題。」
所以他最終也沒有回答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醫生說他最好在醫院裡多住幾天。這幾頓他只吃了些稀粥,我準備回去熬點湯給他送來。
砂鍋里的湯在翻滾,我怕湯汁兒溢出來就一直守著。
心裡總是想起那條簡訊的事兒,心神不寧,不小心手腕碰到鍋邊,燙得我直跳腳,儘管我已經立刻將手拿到水龍頭下去沖,可還是留下了一道燙傷的疤。
盛湯的時候,我裝了兩份。
打車到醫院,我先把其中一份拿去送給何旭的母親。
何母在睡覺,坐在一邊的何父看見我進去就站了起來。
「我熬了點兒湯,等阿姨醒來的時候,給她喝吧。」
何父接過我手裡的湯,表情挺複雜的,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最後只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