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吃東西。」薛度雲說。
南北看我一眼,「呆會兒麻煩沈瑜姐幫我送一點過來可以嗎?我有點兒不舒服,想先去躺一下。」
我當然不能說不可以,只能點頭說好。
過了一會兒,黎落把烤好的串兒放在了桌上的盤子裡。
「先說好,手藝不專業,不好吃別吭聲。」
趙雷首先就拿了一串嘗了嘗,含笑夸道,「好吃,專業的也沒你做得好吃。」
黎落繃不住地笑,「有你這麼自賣自誇的嗎?」
「我沒誇張,不信你讓大家嘗嘗。」趙雷笑著說。
黎落大咧咧地笑著說,「這樣看來,我有了新技能了啊,以後要是落魄了,我還可以賣燒烤?」
趙雷聽著她的話,淡淡地說,「你要真的淪落到賣燒烤,就是我的無能了。」
「趙七哥似乎對麵食很感興趣?」薛度雲的聲音冷不丁地冒了出來。
聽他這麼說,我也注意到了。
桌上放著一盆饅頭,是趙雷點的,而且就他一個人在吃。
我記得第一次在趙雷家裡吃飯,就是她為黎落剝小龍蝦的那次,桌上也放著一大盆饅頭。
「對,他平時在家裡,要麼饅頭大餅,要麼麵條。」黎落說。
薛度雲點燃一支煙時問,「難道趙七哥不是南方人?」
趙雷慢慢咀嚼,將口中食物咽下後,淡淡地笑說,「南方人吃米,北方人吃麵,這種概念好像也沒有那麼絕對。」
聽見斷斷續續地咳嗽聲,我扭頭。
只見許亞非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拳在唇邊,杯中的酒液因為他的咳嗽而輕輕晃動著。
「感冒了能喝酒嗎?」
於倩把烤串放過來的時候,問他。
許亞非淡淡一笑,「沒事兒,酒入藥,可以驅寒。」
薛度雲和趙雷聊起了南北方差異的話題。
我用盤子端了些吃的給南北送去。
她的房間門開著,裡面沒人,聽一個正在打掃的服務生說,她去溫泉那邊了。
於是我端著食物朝著溫泉那邊走去。
山莊的溫泉設計借用了天然的地理環境,有可以同時容納很多人的大湯池,還有被隔斷隔離的很多小湯池。
許多人這會兒在大溫泉池玩鬧,我找來找去沒找到南北。又沿著溫泉池往上走了一段,無意間抬頭,看到山邊立著一個人,看背影應該是南北。
我走到她身後一米遠的距離停下。
「你不是說冷嗎?怎麼還在外面?」我盯著南北的背影問。
南北緩緩轉過身,她已脫下帽子,摘下墨鏡。
她確實憔悴了不少,想必她這些日子受著精神上的折磨,並不好過。
小小年紀就經歷了那樣的事,我其實挺同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