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想了想,我說,「雖然不能在同一片土地上,但是卻在同一片藍天下啊,海鷗低頭就可以看到魚,魚兒也一直以海鷗為自己仰望和崇拜的目標啊。」
這一次,海鷗只回復了我一個微笑。
「在跟誰聊,笑得那麼開心?」薛度雲的話突然鑽進我的耳朵里。
我抬起頭,薛度雲已經走到眼前。
大概是我聊得太投入,連他開門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我把手機收起來,淡定地說,「一個朋友。」
還好他也沒有再追問。
之後我也去衛生間裡洗漱了一下。
他這衛生間裡有好幾套新的洗漱用品,估計是給平時出差準備的。
洗漱好,簡單紮起了頭髮,我素麵朝天地就和薛度雲就離開了。
下樓後,正在巡邏的保安看到我們,眼睛瞪得老大。
估計這保安是今天早上剛換班的,放假後公司里都沒人,他應該沒想到大年初一的早上會看到我們從公司里走出來。
反應過來之後,他站得筆直,禮貌地打招呼。
「薛總,夫人,新年好!」
我笑著回他,「新年好!」
薛度雲也說了一句,「新年好!」
我不知道薛度雲平時在員工面前是什麼樣子,看剛才那小保安看到他時那受到驚嚇的表情,估計平時這位薛總在他們眼中是很嚴厲的。
不過今天的薛度雲有所不同,看起來心情不錯。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這是一個好兆頭。
我也以為我會開心一整天的,可是我很快就開心不起來了。
車子開回家,我竟然看到南北坐在別墅門口。
不知道她坐了多久了,只見她裹著衣服,縮著脖子,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看到我們的車子開進去,她就站了起來,巴巴地望著薛度雲。
「度雲哥!」
我們下車,薛度雲關上車門,皺著眉頭看著她問,「怎麼坐在這裡?」
南北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可憐巴巴地說,「除夕夜,家家都在團圓,只有我是一個人,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我是想來跟你們一起跨年的,至少不那麼孤單吧,哪知你們不在,我打你電話你也沒接,我想著你們可能是出去玩的,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就只好在這裡等。」
這博同情的演技,我給滿分。
我看著她問,「鑰匙呢?你不是有鑰匙嗎?我們沒回來你也可以進去等啊。」
南北畢竟是演技派,這會兒一點兒也不驚慌,更加可憐地說,「鑰匙掉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
說完她接連打了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