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飯,我就吃你。」
說完他扶我起來,又把碗筷遞到我手裡。
「趕緊吃。」
他那語氣和眼神像是在威脅我。
我接過碗筷,走到桌子邊坐下,緩慢地一口一口把飯往嘴裡扒。
江楓把那盤紅燒肉移我面前來,「吃菜。」
瞧著那一片片泛著油光的紅燒肉,我的胃裡突然一陣翻騰。
我放下碗衝到一邊的垃圾桶,就是一陣嘔。
我好幾頓沒吃東西,根本就嘔不出什麼來,吐出來的都是酸水,可我就是想吐。
江楓有點兒不知所措,「怎麼了這是?不合你口胃?」
我沒說話,胃裡難受極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把胃裡的東西往上抽。
他遞了水給我,我用水漱了口,緩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
他又倒了杯溫水給我喝。
「你這狀況,不會是有了吧?」
聽他這麼一說,我一口水直接嗆住,猛地咳嗽起來。
他忙幫我拍背,「喝口水都能嗆住,你可真行。」
放下水杯,我心裡亂極了。
算算日子,我的例假確實超了時間還沒來,我做夢都盼著孩子,如果真的有了,我應該高興才對,可這會兒我卻高興不起來。
應該沒有這麼巧的事,也許只是胃空了表示抗議而已,
「那你要吃什麼?什麼都不吃總不行。」江楓挺憂心的。
我搖頭,真不覺得自己這會兒有什麼想吃的。
後來江楓給了我一盒牛奶,「不吃飯就把牛奶喝了吧,喝了睡一覺吧。」
他退出房間後,我強迫自己把牛奶喝了。
看到桌上放著我的包,我拿過來,找出手機。
猶豫了一下,我開了機。
有幾條未接電話的簡訊通知,不過時間都是昨天晚上六七點鐘。
也就是說,自薛度雲帶走南北以後,他都沒有再給我打過電話。
心裡有些難過,不過轉念一想,我在意這些做什麼?有什麼比他那句「放了南北」更讓人難過的?
放下手機,我覺得渾身乏力,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不過也沒有睡著。
腦子裡亂糟糟地,有好多的片段在腦海里交織閃過。
我甚至想起我和薛度雲初相遇的那一晚。
如果那一天,他沒有聽到我的哭聲回頭,也許就不會有這後面的一切故事了。
那麼那一天極其狼狽又打不到車的我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