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出去再說。」許亞非善解人意地說。
我們準備走出警局時,正好有幾個人被押進去。
我一眼認出他們就是打劫我的那幾個人。
我一下子衝過去,揪住拽我項鍊的那個人的衣服。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怎麼了?沈瑜。」許亞非皺著眉頭走過來。
我紅著眼眶說,「是他們打劫了我。」
那幾個人死不認帳,不肯承認拿了我的東西。
我急得快哭出來,「錢我可以不要,手機我也可以不要,你把項鍊還給我,我只要項鍊。」
最後是旁邊幾個警察嚴厲質問,他們扛不過壓力,才終於招認了。
「手機和項鍊都賣了。」那人低著頭說。
我絕望地揪著那人的衣服,恨不得將他撕碎,眼淚也終於不爭氣地掉落了出來。
許亞非領著傷心透頂的我出警局時,問我。
「項鍊是度雲送給你的?」
我點頭,心痛得四分五裂。
照片沒了,項鍊也沒了,唯一的念想都沒有了。
我想這大概就是一種天意,讓我和他之間斷了個徹底。
許亞非什麼也沒有再多問,我想他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想必薛度雲和南北的緋聞都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
「今天晚上先在臨水住下吧,明天再說。」許亞非說。
之後他把車開到了臨水縣城,我們隨便找了一家飯店吃飯。
點了一點兒小菜,許亞非還特意點了一瓶二鍋頭。
我本來就吃不下,所以也沒有怎麼動筷子。
「沈瑜,別想太多,好好吃飯。」
許亞非勸我,然後自顧自地喝酒。
後來兩瓶二鍋頭竟然都被他喝光了,他一隻手撐著額頭,臉色酡紅,像是有點兒醉了。
對於許亞非,我有許多的感謝和虧欠。
光是半夜跑來幫我,就已經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去何旭的老家,他像及時雨一樣來了。
第二次是去青平,我一個電話,他二話不說,開了幾個小時的車趕來。
然後就是今天,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答謝他。
「亞非,謝謝你。」除了謝謝,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亞非放下撐著額頭的那隻手,目光微薰地盯著我,朝我淡淡一笑。
「謝什麼?客氣了。」
出飯店後,我們就在飯店附近找了一家賓館。
那家賓館只有一間房了,我準備轉身就走的,許亞非卻拉住了我的手,已將身份證遞進服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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