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笑著說,「沒事兒。」
走進辦公室,我環顧了一圈兒。
我的辦公室布置得很簡單,基本一目了然。
重要資料我都鎖在抽屜里,電腦加了密,其他的都看不出有動過的痕跡。
所以她可能真的只是進來接水而已。
那冬的簡歷上寫的是24歲,可我覺得她有著超出這個年齡的成熟和沉穩,平時不多言語,但她的目光卻時而透著一種犀利,仿佛一眼就能將人看穿。
她瞧著很清冷,可有些時候又很細膩。
每天早上,辦公桌上的那杯熱牛奶;電腦旁突然多出來的綠色植物;我累了趴在桌上睡著醒來時,身上披著的薄毯子。
我問秘書,她說是那冬。
幾天後,我物色到一套不錯的小公寓,已裝修還沒入住過,房主急需用錢才轉賣出來。
裝修風格我喜歡,最關鍵是離美容院不遠,我就果斷買了下來。
預備搬家的前一天,我特意請黃醫生一家吃了一頓飯表示感謝。
創業時,黃醫生投資了20萬,可以說是我當時的全部啟動資金。而我在這短短兩三個月里收到的效益已是這20萬的很多倍。
我給黃醫生準備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算是第一筆分紅,可他拒不接收,說等我真正做大做強,站穩腳跟了,再談分紅的事。
我或許曾經有過很多的不幸,但是創業路上遇貴人,又是我最大的幸運。
有時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會思考,是否老天爺覺得前27年把我折磨夠了,所以現在才開始順風順水?
畢竟,人不會一輩子好運,當然也不會一輩子倒霉,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
所以永遠不要瞧不起一個暫時並不起眼的人,因為你不會知道他將來有多強。
在外人看來,我是青港商界突然殺出來的一匹黑馬,已經成為了從前令我望塵莫及的那種人。
這樣順風順水的成功,有人佩服,當然也有人嫉妒。
八月初的一天早上,我突然接到了秘書的電話。
聽完秘書不淡定地講述,我立刻趕到門店。
正如秘書在電話中所說,我們店門口的地上,大門上被人潑了很多紅油漆,乍一看像血。
我挺著大肚子站在被紅油漆橫七豎八猙獰划過的地面,淡淡地掃視這一切。
所有員工都忐忑不安地站在一邊,周圍也有不少圍觀群眾,大多保持看戲的態度。
我從容地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打完之後,我看向秘書,淡淡地說,「打電話給前些日子想要採訪我的那些媒體,告訴她們,今天給她們十分鐘的時間。」
秘書並不理解地看了我一會兒,還是照我說的話做了。
秘書一個電話,他們倒是來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