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地拍拍伍小童的手,「放心,沒事兒。」
我遞給那冬一個眼神,那冬意會,拖開那擋門的桌子,把門打開了來。
趴在門上的醉漢應該是沒料到門會突然打開,身子往前一栽,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醉漢穿著弓字背心,褲角半卷,以及一雙鞋底都被磨歪了的拖鞋,摔下去時,腳上的鞋還掉了一隻。
他搞不清狀況,頂著滿面通紅的臉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我才發現他那條沾了白石灰的褲子連拉鏈都沒關。
他眯著眼睛打量著我們,呵呵傻笑,笑得很猥-瑣。
「終於肯開門了,這價你滿意了吧?」
他伸手就要過來摸我的臉,應該是迷迷糊糊把我當成了伍小童,
手還沒有挨到,那冬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他被打得臉側向一邊,好一會兒,他摸著半邊臉轉過頭來,他火了。
「他媽你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把你收拾得叫爹爹。」
他撈著袖子,作出很兇的架勢。
「大哥,你看,嫂子又來找你來了。」
站一邊的伍小童大著膽子試圖阻止。
醉漢不上當,笑道,「少唬人,這兩天岳丈大壽,她帶著孩子回老家了。」
他還沒走近,就又被那冬給打趴下了。
別說他喝醉了,就是他清醒著,他也不是那冬的對手。
這一次,那冬沒給他再爬起來逼逼的機會,直接打得他叫喚求饒。
「別,別打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動靜鬧得太大,不僅引來了人圍觀議論,床上的丫丫也被吵醒了。
伍小童忙去把孩子抱起來哄。
我當即作下決定,一錘定音地說,「小童,你帶著丫丫跟我走,這裡不能再住下去了。」
把那醉漢趕走以後,我們幫著伍小童收拾了東西,連夜離開了這個惡夢般的地方。
路上,我說讓伍小童先去我家裡住,她不肯,說是帶著孩子不太過多打擾我們。
我明白,這確實不是長久之計。想起我在寬窄巷子的老房子空著,說拆遷兩年過去也沒拆。我決定讓伍小童暫時住在那裡,總比住在牛溪那種人龍混雜的地方好多了。
老房子有一年多沒打開了,到處都布滿了灰塵。
進屋我先打開了所有的窗戶,讓新鮮空氣進來。
丫丫在路上就又睡著了,我們先把床簡單收拾了一下,讓伍小童把丫丫放在床上睡覺。
然後我和伍小童一起把房子簡單打掃了一下,伍小童懂事地說,「沈瑜姐,現在也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會細細地打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