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抱著要好好和她過一輩子的決心,可如今我和她卻分開了。
我一直認為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可如今我才發現,有很多事情不能控制。
那天晚上,我坐在石頭上獨自喝了很多酒,滾滾一直在旁邊繞來繞去,搞出各種動靜。
我對著滾滾舉杯,「來,乾杯。」
滾滾卻只能回應我兩聲喵喵叫。
還好有滾滾,若是沒有他,我恐怕會覺得更加寂寞。
喝得醉熏熏躺在帳篷里的時候,滾滾也進來趴在我身邊。
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接起來沒有聲音,我當時就是有一種直覺,我覺得電話是她打的。
沈瑜不是一個絕情的人,她總有想我的時候吧?
我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在電話里說了很多。
掛了電話,眼淚已滑進我的頭髮里。
一個情字,說簡單也簡單,很好書寫,說難它很難,種進我的心裡,便令我痛不欲生。
那冬去她身邊當司機是我授意的,她的肚子越來越大,我實在不放心,那冬是女人,而且是會功夫的女人,也是沈瑜沒有見過的女人。
我知道,只要那冬說她練過跆拳道,她就一定會用她。
讓那冬在她的辦公室里裝攝像頭,是我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
我知道我偷偷裝監控的行為不夠道德,但我實在是想她。
我讓那冬每天早上給她準備一杯牛奶,還給她買綠色植物讓在電腦邊防輻射。
每次在監控里看到她趴在桌上睡著了,我便打個電話給那冬,讓她找床薄毯子給她蓋一下。
她應該是太累了,那冬進去給她蓋毯子,她都沒有發現,而只是換了個姿勢又睡著了。
我很心疼她挺著大肚子還這麼辛苦,同時又很欣賞她的那份堅韌。
江楓承認他是孩子的父親的那條新聞我看了。
我創業過我知道,創業之初是很艱難的,面臨各種各樣的問題,同行的排擠也是肯定存在的。如果沒有足夠的毅力,是堅持不下去的。
她確實改變了很多,鏡頭前,她很從容。
也是因為看到這條新聞,我決定第二次去青港。儘管我可能什麼也做不了,但能近距離關注她,比隔著屏幕讓人安心。
上飛機之前我聯繫了那冬,下飛機時已經快天黑了。
我接到了那冬的電話,她沒有說話,那端傳來打鬥聲和沈瑜的聲音。
我知道,他們遇到了危險。
我報了警,找到她時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雙腿,她已陷入半暈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