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安秋鶩這才仔細瞧了男子兩眼,男子眉眼闊朗,仔細看與今日那位大都督夫人有七八分相似。
又是白府的人,那她說得表哥就是那位昭毅將軍穆晉安囉。
「白大人,您是飽學之士,孰是孰非也應了解清楚再下定論。」
靠著皎月,安秋鶩才有了些力氣,「今日是您女兒在街上當眾攔住我侯府的馬車,剛才又是您女兒在我面前叫嚷,揚言我覬覦她的表哥,更是指示婢女想把我推入廊下的湖中,您看這斷掉的欄杆就是鐵證。」
白青山打眼瞧過去,女子身後的欄杆斷地徹底。
「白大人,您女兒傷的不僅是我侯府女兒的閨譽,更傷了我侯府的臉面。別說這是在太師府,就是在您的白府,這番小懲大戒我依舊做得出。」
白青山聽到『侯府』二字才打住了想去查看白瑕身上的傷。
他聽妹妹說過,想給穆家聘一位將軍夫人,沒記錯地話正是誠陽侯府的那位二姑娘。
「不知姑娘是哪家侯府...」
看他態度軟下不少,安秋鶩也不想藏著掖著,「我是誠陽侯府二姑娘安秋鶩。」
當真是誠陽侯府,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白青山有些頭疼,「就算是瑕兒不懂事,姑娘也不應如此狠厲...」
傳聞中這位侯府的二姑娘不該是這種性子呀!
「有什麼好好說便是,都是一家人。」他聲音越說越小,似乎覺察自己話中不妥,「我與你祖父父親都是熟人,又是在朝的官員,這樣豈不傷了各自的情面。」
白瑕四肢被折斷連呼痛的力氣也無,就這麼木然地看著白青山,眼中的瘋狂卻是絲毫不減。
她本就打定了主意,待她激怒安秋鶩惹得她對自己動手,再讓人引來父親,父親平日裡最是寵愛她,自然會為自己出頭。
「父...親,她欺...負瑕...」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皎月一手刀打暈過去。
白青山想要阻止時已經晚了,只憤然地護在白瑕身前,「就算姑娘是侯府貴女,如此行事也是毫無道理,莫不是仗著自己的身份連我這個朝廷命官也不放在眼裡!」
安秋鶩知道他父女二人身份時便不想多做糾纏,況且背後的傷也要立刻處理,「白大人放心,皎月手下知道輕重,白姑娘只是受些皮肉之苦,您若當真心疼女兒便早點帶她去醫治。」
她把染血的手指往前伸了伸,「我也是姑娘家,受了傷父母也會心疼的。若白大人覺得我行事有悖,盡可等日後登門問責,只到時候把今日的事都扯出來掰扯,白大人的女兒怕不是受眼下這點苦楚就可了結的。」
白青山咽了咽口水,安秋鶩這話不假。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她喜歡穆晉安他也早有耳聞,只是到底想護著她如了她的願。再說白家這兩年式微,若真能有個將軍女婿他也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