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虎父子三人忙著找出官袍,實在是富貴閒散人當久了那身官袍早就讓人收到箱籠里壓箱底去了。僕從們好一陣翻找,又是找熨斗熨燙,又是打理官帽,忙得不亦樂乎。
安虎捋著鬍鬚,不得不贊一聲還是這身侯爺的朝服穿上讓人更顯精神。
安啟轍,安啟平哥倆坐在太師椅上瞧著他們老父龍行虎步地走來走去,忍不住扶額。
「父親,您別轉了,轉的我頭暈。」
安虎手裡還拿著拂塵,劈頭就是一下,「你小子懂什麼!」
安啟平眼角也忍不住地抽了兩下,「父親,上朝奏事拿象笏。你手上這個還是留著進大崇殿面聖用吧。」
兩個兒子都露出嫌棄得神色,安虎嘴一咧好笑道:「兩個兔崽子還嘲笑起我來,我這不是一時高興嘛。因為西北的事靖康肯上朝,還算沒有『病』到無可救藥!本侯心裡暢快些,不行?」
安啟平慣會潑涼水,「您先別高興,內閣那幾個一貫主張懷柔之策,又是膽小怕死的讀書人。當年就打著和平為要的藉口,妄圖與韃靼議和,若不是大都督穆川領著西北軍拼死把那群異族人打回了草原深處,今日還不知是個什麼情形!」
他冷心冷麵,說出的話卻是實實在在地。
安啟轍覷了眼自己這個二弟,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前幾日秋鶩去瞧大丫頭,回來說她堂姐身子總養不大好。如今弟妹管家,你也回去說一聲,庫房裡的東西儘管用漪瀾那有我擔著,咱們侯府的姑娘就算是和離歸家也千萬別委屈了。」
安虎聞言也看向老二,那神色仿佛在附和。
提到安婉,安啟轍就不大受用,他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縮著膀子回二房院裡去了。
安虎在身後提醒道:「老二,你也別老揪著你那讀書人的脾氣,自己的女兒還是心疼些吧。」
身材高大的男人略一頓足,走出書房沒了身影。
「老大,咱父子好不容易議事,你做什麼提大丫頭的事!」安虎沒好氣地瞪了眼安啟轍。
安啟轍無奈道:「明日上朝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咱們父子心裡都有數,用不著商議;更別說老二自詡讀書人,顧著那張臉面也不會在朝上鬧出什麼。倒是咱們和穆家聯姻這事不知宮裡會不會有什麼想法,還有西北軍的事,若是戰事一起咱們侯府也該拿出些態度來。」
「秋鶩剛訂親,老二若是聽見這些事,心裡總歸不舒坦還是避開的好。」
他考慮得周全,倒是如今西北之事...
「老二說,內閣未必會同意動兵戈,你又說戰事一起,這麼篤定靖康會讓西北打一仗?」
安啟轍會心一笑,「如今儲位未決,看懷王的樣子是勢在必得。若當真依父親之言他能拉攏穆晉安,那這場仗就一定會打,而且一定會是西北軍。如此好的軍功,懷王不會放棄的。」
「你別忘了還有個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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