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時候他就在想這小子以後可咋討媳婦嘛!
想起自己查到的事只能硬著頭皮出來回稟道:「主子,今日議事又有人在帳外偷聽。」
那日在督軍大帳江白髮現帳外似有人偷聽,出去卻發現是洪堡。
只是江白察覺洪堡與他發現的那人氣息全然不同,也就意味著在洪堡來之前帳外還隱匿著一人。
事關重大保險起見,穆晉安便讓天一暗自查探。多日來沒有什麼發現,今日這人總算又有所行動。
「可看清楚是誰。」
「屬下已讓人拿下,只等主子前去審問。」
天一辦事向來乾脆利落。帷幄中傳來歡聲笑語,孩童一聲聲姐姐叫著讓人心都快化了。
穆晉安似乎能看見女子揚起的嘴角和那雙光彩奪目的雙眸。
「走吧。」他到底沒有踏入帳中。
風捲起他的墨色衣袍,他今日沒有著甲,修長挺拔的身形透過帳簾映入帳內眾人的眼中。
安秋鶩緊抿著唇,因為孩子們出現浮起的笑意又漸漸消失不見。
「姐姐是和將軍哥哥吵架了嗎?」
年幼的孩子不知何為男女之情,但知道家裡的爹娘若是吵了架就會彼此隔著房門互不相見。
大人們都被稚子嘴中的話逗笑了,忙道:「姑娘別介意,小孩子童言無忌。也是那日咱們看著將軍抱著您下山,見將軍親自領著咱們過來又不進帳,小孩子才有此問。」
小女孩叫陶桃,正是那日被安秋鶩護在身後的小姑娘。
小姑娘揚起稚嫩的臉,卻問得極為認真。
安秋鶩勉強堆起笑,揉著陶桃頭上兩個毛茸茸的髮髻卻什麼都沒說。
沒有吵架,怎麼會吵架!她醒來已有多日,只是他一面都不肯見!
陶桃看懂了安秋鶩眼中的酸澀,小姑娘轉頭蹬蹬跑出帳外不過須臾拉著一個人進入帳中。
那人神情是少有的不自在,俊顏在火光晃動中微微轉過頭去,只留下刀削斧刻的側顏。
不是穆晉安又是誰!
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照不宣地領著孩子們出了帷幄。
帳子裡瞬間空曠許多。
他站立半晌,走到桌前拿起茶碗倒水,安秋鶩也拿起放在身側的書籍繼續翻看。
面前落下大片陰影,安秋鶩只能抬頭看他。
男子骨節分明的手親自把茶碗遞到她唇邊,他眼中繾綣的情絲似能讓人溺斃其中。
「屏凡,書拿反了。」
依舊是極富有磁性的嗓音,安秋鶩眉間一跳忙把書擺正,不敢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