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懷王孤身一人在京,那人做起事來便不會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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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江白紅了眼,攥緊了拳頭。
天一從後面鎖緊他,怕他一時衝動不管不顧地衝進去結果了那一老一少。
彭老和葛大夫等眾位醫者都神色複雜地看著眉眼冷峻的女子。
最後還是彭老問出心中疑惑,「你怎麼那麼確定他剛才的說辭都是有意為之?」
前腳把那一老一少關起來,後腳安秋鶩就悄悄叫上他們過來聽牆角。
政事和調兵遣將他們不懂,但關於這次將士們中毒一事他們卻是聽得分明。
安秋鶩也不賣關子,「因為我之前仔細觀察過將士們中毒的跡象,心中對此毒已有猜測。那個老者雖說得堅定,但說話做事滴水不漏,能跟在韃靼大帥身邊的中原人,還是個如此年紀的老人,怎麼可能被我三言兩語就炸出實話,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說謊。」
「如此,也正好驗證我的猜測沒錯。」
葛大夫彆扭地看著她,「心中有猜測為何不早說。」
安秋鶩啞然,訕笑道:「無憑無據,我總不能空口白牙胡說。再說了我是個女大夫,說出來有誰信!」
想起先前對她的種種質疑,葛大夫咕嚕一句撇過臉,從脖子泛起紅暈一直延伸到耳根子。
「那你說說你的猜測,咱們也好對症下藥。」
想從那老者口中得到實話是不可能的,只有看屏大夫能猜中幾分。
安秋鶩卻是胸有成竹,「不是猜測,是肯定。只是,情況危急,我想和王大夫單獨談談。」
「我?」
杵著拐杖站在最後的王大夫茫然地看著眾人投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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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軍營里到處都是臥床不起的將士,王大夫看在眼中急在心頭。
他不想耽擱,讓安秋鶩想說什麼就快說。
「我想知道,你的扎針之術是從何處學來得。」
安秋鶩快言快語,問出心中一直想問的話。
王大夫沒想到她有此問,只能含糊道:「偶然從一個醫者那學來。」
這話不是她想聽到的,「若是我說我與王大夫你的扎針之術極為相似,且也是從一位醫者那學來的,不知咱們所說的這位醫者是否是同一人。」
王大夫猛然轉過頭看向她,燒傷的那半邊臉因驚訝顯出幾分詭異,「不...怎會!」
他只能說出這幾個字便像啞了聲般說不出話。
安秋鶩心裡卻有些著急,解毒之法必須得用到《金針要術》下卷的針法,她在賭,賭王大夫當真看過這本書。
她想飛奔親自去找穆晉安,但是去之前得讓這幾萬將士活下來。
救一人和救萬人,她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