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英得嘴還在一張一合,安秋鶩卻有些迷茫地盯著她,周遭仿佛一瞬間陷入了詭異得安靜中。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你慢點說,他昏迷時候嘴裡叫著什麼?」
她強忍著不適,從床榻上慢慢坐了起來。
懷英被她看得發毛,小聲地重複了一遍,「他叫的是平凡。」
「喂,你不能下地,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快躺回去。阿爹阿爹,這個安姐姐發狂了...」
安秋鶩跌跌撞撞往旁邊小屋蹦,她腳上還裹著藥,蹦一下整個小腿就慢慢湧上鑽心的痛。
懷英攔不住現在的她。
她想知道屋裡的人是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她想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
她想聽他親口叫一聲屏凡。
她輕輕推開了虛掩的房門,靠坐在床榻上的男子聽見聲響回過頭來看著她。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身形,就是瘦了好多。
本就輪廓分明的臉上隱隱露出顴骨,唇上還冒出清淺的胡茬,只是那雙如墨的眸子依然神采奕奕,他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
「你是?」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安秋鶩卻是眼眶一熱再也止不住地哭出了聲。
她嘗試邁開左腳,然後是右腳,屋子不大距離不遠,邁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起舞。
穆晉安眸光沉沉地看著她,總覺得有些熟悉,卻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姑娘,你先別動,有什麼你說就是。」
他看到白布上滲出的血跡,心臟沒來由的一緊,示意她別動。
她的淚如斷線的珠子,掉在他快要窒息的心口處。
安秋鶩扯了扯嘴角諾諾半晌,終於輕輕喚了聲,「穆晉安。」
穆晉安一怔,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叫我什麼?」
「穆晉安,你沒事真好。」
這次他聽清楚了。
是他日日夜夜哪怕在昏迷中都魂牽夢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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