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虎嘆一口氣朝著皎月點點頭。
皎月一把扯下臉上的偽裝露出真容。
駭地安啟轍目瞪口呆,眼前這個女子不就是自家二丫頭身邊的侍女皎月嘛!
那那那...屏凡豈不就是...
安秋鶩!
「快快快!讓人備快馬!」
——
自那天相見後,穆晉安就強制要求安秋鶩必須在他眼皮子下養傷。
不大的屋子裡勉強擺下兩張床榻。
對此,安秋鶩除了有一絲羞澀外倒沒有別的什麼意見,這樣不管兩人說話做事都方便些。
就是,眼前這人能不能別一直盯著她看,就像害怕她跑了似的看得她怪不好意思。
她清清嗓子咳了兩聲,穆晉安忙問她是不是喉嚨不舒服便要去給她倒水。
安秋鶩一把拽住他,又好氣又好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麼嬌氣。」
「我只是想問你可有什麼打算。如今我倆還需養傷,腿腳又不便,但既然沒事人也清醒總得給外面傳個話,你又是西北軍的大將軍,如此不知死活的失蹤這麼久就怕營中出事。」
她還記得抓住的那一老一少都是永寧人,這背後到底又牽扯何種陰謀誰又知曉。
「咱們都行動不便,耶里古又是韃靼人,是敵是友咱們暫時也不能辨別。遞信是不可能了,既然江白和天一率人在尋我,那我們只能等他們找到這來。」
穆晉安那日掉下山崖,幸而用腰間的佩刀插入崖間的緩解了下降的速度,這才保住了性命。
後來誤入了耶里古在屋前布下的迷陣,才被他撿到。
腿上的傷不算嚴重,但短時間內騎馬行走都有些不便。
穆晉安坐在床邊掖著被角示意她安心,「軍中有叔伯在還有天字衛在,沒什麼可擔心的。韃靼人雖勇猛但論智謀不足為懼。至於你告訴我的那一老一少,想必能被我追上必先預備下了後招,想來想去也就是占了三關的圖塔。」
安秋鶩點頭,臨出營前她似乎聽到過圖塔這個名字。
「圖塔這人西北軍交過手,有點小聰明,就是有些自負。如果他知道我失蹤了半個多月必定以為軍中沒了我會軍心潰散,再加之秋山道被西北軍奪了回來,便會趁此率軍來攻。」
「放心,叔伯們知道怎麼應對。」
看出安秋鶩眼裡的擔心,他溫柔地向她保證。
「況且要是真有事,侯爺和世子爺不會坐視不管的。」
聽到他說起安虎父子,安秋鶩眼神中的光逐漸黯淡,「這次恐怕要惹祖父和父親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