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還去向安啟轍討教。
她能偽裝成女大夫擺脫侯府的侍衛,和皎月一路西行,自然不是單純的想看一看穆晉安;前因後果一串聯, 安啟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自己這個女兒不是不記幼年事, 而是從始至終都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隱藏起來, 用屏凡的身份蟄伏在京都,暗自尋找當年魏家之事的真相。
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 只是有些明白漪瀾為何有那麼深的執念了。
畢竟自己養大的孩子, 總歸是希望她活地簡單順遂,而不是為了心中的仇恨不停地勞碌奔波。
如果...
如果是真正的秋鶩的話, 這個時候她該在秋霜閣梳妝打扮, 有丫鬟婆子們伺候著, 等再過些時日便出門參加勛貴們舉辦的賞春宴。
「父親, 您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她的手在安啟轍眼前揮舞幾下,也不知父親想到了什麼,只怔怔地看著前方一言不發。
安啟轍尷尬地敷衍兩句,「父親還能想什麼,許久不見你母親,甫一看見你,便想起你母親來,也不知她在府中過的好不好。」
這話倒是不假。
他和謝漪瀾是少年夫妻,情感深厚,從來沒有分開這麼久過,西北到京都又相隔甚遠,往來通一次信便要隔上十天半個月,更別說深冬積雪厚路難走,上一封家書送回去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也不知漪瀾收到沒有,可有給他回信。
他輕輕一嘆,滿是思念。
為人子女又哪能不牽掛母親,安秋鶩不知如何寬慰安啟轍,只是有些愧疚地小聲道:「我也想母親,就是不知這次回了京都後要如何做,才能得到母親的原諒。」
這次出來是她自作主張,早就沒有守先前謝漪瀾給她定的那些規矩,還有她和穆晉安的婚事,為這事出門前母親就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她了。
她不是個心狠的人,又是十分渴望父母親情,總希望母親能一如往常那般待她。
安啟轍瞧瞧惆悵的閨女,又想著自己的滿腹心事,一念三嘆,都委頓著不說話。
父女二人撐著下巴靜坐,夜裡四下靜悄悄的,唯有火爐上咕哩咕嚕冒著的熱氣的鍋子叫個不停。
安秋鶩一時想著母親,一時又想起留在城外莊子上的琥珀,也不知母親覺察出什麼不對勁沒,母親眼裡揉不得沙子,只能寄希望於表姐護她周全。
一時又用手指捏起《金針要術》不停翻開,往燭火上湊,用水灑,用秘制的顯形水都沒有用,一點變化都沒有。
父女兩個面面相覷,安啟轍雙手一攤,搖頭表示自己知道的法子都告訴了她,沒有效果就是沒有效果。
「是不是你會錯了意,你父...父親只是想讓你守護好他精心編著的書籍而已,畢竟魏家祖輩傳下來的東西龐大而精密,唯有你父親編纂的這兩本書易於保存。」
說到父親二字起初他還有些別捏,但轉念一想,權當他與魏乙是結拜兄弟,秋鶩是他們兩兄弟共同的女兒,如此一來,心中那股酸溜溜的不樂意也就消散不少。
安秋鶩不知安啟轍心思已經百轉千回,只是盯著兩本書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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