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書被他接連三次彈劾,最終被貶播州,還沒走到赴任地就憂憤而死。
謝識微從那以後成了寄人籬下的孤女,性子也從活潑愛笑,變成了如今沉穩安靜的模樣。
她的體弱也是在隨父上任途中得了溽熱,加上一路顛簸才落下的病根。
玉棠看著太子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但他還是拱手道:「孤會秉公審理此案。決不會姑息縱容任何人,也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殿下、殿下!」
玉棠看著太子拂袖而去,連喊了好幾聲太子都沒有再理睬。
「娘娘,如今咱們該怎麼辦?」玉棠頓了一下,「不如去找謝相吧,他不是……」
「不可。」崔婉打斷。
她為了能撮合陸懷卿和太子,前不久已經得罪了謝慈。
那條老狐狸說不定正等著她拿太子妃的位置,和他換這次出手幫忙坐實江心月的罪名。
她才不要……她的演兒只能娶陸玠的女兒!
「去找傅葭臨。」崔婉望著躍動的燭火幽幽道。
玉棠提醒:「可是聽說五殿下不是還救了那江蘺嗎?」
崔婉蹙眉,半晌,心裡有了主意:「他不是傷還沒好全嗎?」
前不久她罰他在殿前跪了那麼久,這也沒幾日,他的病定然是沒有好全的。
「你從私庫里給他挑些藥和補品去,就說……七月流火,天氣漸涼,望他保重身子。」崔皇后道。
「是。」
她的演兒被她養成了端方君子的模樣,絕不會偏私任何人。
但傅葭臨不一樣。
沒觸碰過真正關心和愛的人,只要一點疼愛就能被打動。
從前她懶得理這個兒子,但這一次,關心他一下換取他的幫助也不錯。
這世上哪有不愛母親的孩子,尤其是傅葭臨這種從來被認識愛過的人。
傅葭臨肯定會心軟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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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江蘺道。
他見屋內幾人都沒說話,心裡越發發慌,他害怕道:「陸娘子,你說我師姐沒受傷,該不會是哄我的吧?」
崔遐那樣的惡毒之人,怎麼會放過他師姐?他師姐一個人在勞里,又是鼠蟻,又是陰寒……
「別哭啊!江蘺你是水做的嗎?」陸懷卿輕斥道。
但她到底是善良性子,還是耐著性子拍了拍江蘺的肩膀,安撫他道:「都說了,現在暫時沒人會動她。」
「現在誰殺她,就等於默認了是幕後嫁禍之人,崔家沒有那麼傻。」陸懷卿像哄小孩子一樣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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