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葭臨又用刀割了另一條不深的口子,血從傷口處緩緩流出,又迅速順著手腕滴落在地。
「你……傅葭臨,你有病啊!」王垠安這次直接上前奪過了傅葭臨手中的匕首。
傅葭臨也不生氣,只從衣袖裡摸索出了另一瓶用紅色小琉璃瓶裝的藥。
一看就是陸懷卿昨日送傅葭臨的。
除了那個嬌貴的小公主,沒人做得出用如此貴重的瓶子裝金瘡藥。
傅葭臨同樣灑了一點藥在傷口上。
半晌,他又倒了一點,然後將兩處傷口都包好。
陸懷卿沒有騙他,她個藥真的一點都不會刺激傷口,也不會有一點疼。
原來只要用心,就算是疼痛都可以被淡化到沒有。
王垠安看到傅葭臨摩挲著手裡的藥瓶,嘴角是小孩子吃到糖般心滿意足的笑。
他想起他與傅葭臨的初遇,是自己做任務負傷,用阿姐備的藥在塗傷口。
還是稚童的傅葭臨站在煙雨樓的長廊上,沒有一絲情緒的目光幽幽落在他身上。
王垠安記得傅葭臨那時身上也有傷,小腿都還滲著血,卻沒有用藥。
那時,他問這個奇怪的小孩為何不治傷,只聽傅葭臨道:「藥不是時時都有的,小傷不需要治。」
雖然兩人同樣在煙雨樓效命,但他只是藉助煙雨樓接任務。
但傅葭臨的整條命都屬於那裡,他在那裡也沒有一個親人,沒人真的關心他的傷。
那個奇怪的小孩子,會不會在疼得受不了的時候,也幻想有人能給他送藥?
只是,或許他從來沒有等來過。
「殿下,這些藥要收起來嗎?」下屬問傅葭臨。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冷冷掉:「扔掉。」
「可是……」
傅葭臨這下終於抬了眸:「我說扔掉。」
王垠安看那些珍貴的藥被扔掉,心裡卻沒有一絲詫異。
遲到太多年又夾雜著利益算計的施捨,對於身染重疾的人是沒有用的。
更何況……
那個病人已經等到了他的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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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陸懷卿歡喜道。
她看到堂姐在指使下人,將花房送來的新秋菊花擺成好看的形狀,也跟著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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