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有多生氣!
不過後來傅葭臨除了他的兵權,把他跟崔遠一起流放了,沒多久就死在了嶺南。
也算是惡有惡報。
「太子可不能輕信這個蠻夷之女的話啊,她、她是故意陷害我……就是想離間崔家和陛下啊!」崔應抓住太子的袖子。
又是這一套是吧?
這些大燕人前世今生都動不動就拿她的漠北身份做文章,簡直是討厭死了。
要不是崔應自己撞上來,這次要陷害江心月,她也沒打算放著好日子不過來報仇。
她可以不記前世的仇,但今生誰敢攀扯她們漠北,她絕不允許!
「漠北自與大燕定約以來,再未行兵戈之事,兩族通婚之風日盛。」陸懷卿盯著眼前的崔應,「難不成崔尚書是覺得,自己竟比當今聖上還要賢明嗎?」
不就是扣帽子嗎?
前世這些長安的人可沒少給她扣帽子,她待了三年也學會了幾分。
果然崔應聽到他的話,怒目圓睜,張口像是要罵她的樣子——和前世貶低她時一模一樣。
「崔尚書有話可以與父皇稟明,不必在這裡欺負一個弱女子。」傅葭臨擋在陸懷卿身前,將崔應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陸懷卿看著少年清瘦卻堅定的背影,心裡有些莫名的暖意。
他想也沒想就站到了她的這一邊。
就算陸懷卿不缺人喜歡,但被明晃晃偏愛和相信的感覺還是挺不錯。
「崔尚書還是想想該如何和父皇辯解此事為好。」太子也跟著輕笑。
他回想傅葭臨剛才奮不顧身的樣子。
嗯……年紀小的少年郎就是有趣,之前還不承認喜歡。
這下,他的喜歡可就暴露無遺了。
「你……」崔應還想說什麼,但被突然闖進的一隊禁軍打斷。
為首的是個陸懷卿沒見過的太監,他進來後向這邊看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陸懷卿的錯覺,她覺得這個太監看的是她。
「陛下口諭——」
陸懷卿立刻同其他人跪下。
「宣崔應、太子、五皇子和銀雀公主覲見,證詞證人交由白衣衛暫押。」太監道。
陸懷卿聽到其中有她名字,還有瞬間的愣神。
現在的大燕皇帝召見她做什麼……他難不成是知道她也在此處?
總不可能皇帝表面將此事交給太子查,實際上他一直都在私下監督吧?
「太子和五殿下請。」太監先給傅葭臨兩人引路,隨即又笑吟吟看向陸懷卿:「公主是女兒身不便與兩位殿下同乘馬車。」
陸懷卿點頭,獨自一人上了她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