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做什麼?」陸懷卿疑惑。
琵琶女向下面看了一眼,解釋道:「那些是陛下身邊的花鳥使,專門在民間尋覓佳人的。」
「這可是大恩典啊,倘若能被陛下看上,封個寶林也是好的,還能脫了奴籍。」琵琶女艷羨道。
可惜她如今已過雙十,這樣的好事是輪不到她的。
陸懷卿看向樓下道:「未必。」
再過三日,就是傅葭臨的十八歲的生辰,而他在兩年後也是這幾日發動政變,領兵殺進了皇宮。
到時候那些承恩卻未有子嗣的妃子,大都只能在宮中了此殘生。
陸懷卿又多看了那些人幾眼,正心裡擔憂,就看到那些花鳥使突然走了。
「怎麼回事?」陸懷卿問。
過了會兒,才有人來回話,說是這次樂坊的女子沒一個被選上的。
陸懷卿在心裡為她們鬆了口氣,想了想道:「給她們一人五兩銀子吧,就說是安慰她們的。」
「公主當真心善。」琵琶女道。
「沒事——你剛才說那些人是在民間尋找佳人的?尋常人家的閨閣女兒被看上難不成也要進宮?」陸懷卿問。
見琵琶女點頭,她在心裡不由嗤笑。
什麼花鳥使,她瞧是真的強盜罷了,把別人家的好女兒搶進宮獻給那老皇帝。
陸懷卿這下才終於明白,王垠安為何不准王婉寧隨意外出走動。
原來這長安城竟然有如此多難以覺察的豺狼虎豹。
她這幾月一直派人盯著王家,卻從沒見過有生人進過王家,還在奇怪前世究竟是誰把王婉寧獻給皇帝的。
如今一想,王婉寧很有可能是被這些花鳥使盯上了,看來她得讓暗衛們再警惕些才是。
「哎呀——」陸懷卿瞧了瞧窗外的斜陽,「我還有事!」
江蘺寫碑文的手一頓,起身靠著欄杆喊她:「公主,你去哪裡?」
「傅葭臨今日生辰,我之前答應要送他禮物的。」陸懷卿回身道。
「那你慢些!天冷地滑,小心摔著!」
江蘺大聲囑咐,陸懷卿嘴上應了好幾聲,但腳步絲毫不停,一看就沒真的放在心上。
真是……陸懷卿雖然心地善良,還願意多管閒事,但她的愛也是有差等的。
那位五殿下拿走了最重的那部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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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明日再見。」
裴侍郎今日到傅葭臨府上聊考課諸事,這都整整三個時辰了才終於說完。
傅葭臨頷首,繼續翻看手裡的名冊,裴欽還是忍不住問:「殿下,今年的考簿是有什麼問題嗎?」
殿下自從那日發現謝相這些年對江映的打壓後,就讓考功司全部重新覆審考簿——尤其是謝相門生最多的雍州、青州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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