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強顏歡笑:「陛下這是什麼話。臣妾知道陛下是想讓他們長個記性。」
前些日子崔嫵在五殿下府前說的話,不知道是被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傳到了陛下耳朵里。
陛下龍顏大怒,不僅奪了崔嫵縣君的封號,還又貶了崔應和崔遠的職。
她心中當然不悅,卻不能真的表現出來。
而另一頭的崔遠正在長安的街上巡邏。
他這次被貶為了巡防營的一個小小副統領,從前在他做虎賁軍首領時,對他點頭哈腰的人如今竟成了他的頂頭上司。
雖然以他如今的官職今年的元正節宴會自然去不了,但他出身高貴按理也是能去的。
只是陛下像是故意給崔家難堪般,此次只請了他父親一人赴宴。
他如今每日在街上巡邏,都覺得那些跟在他身後的小兵肯定在心裡嘲諷他。
「有摸包兒!」
今夜正元節按例取消了宵禁,街上有人偷了東西。
崔遠瞧了眼被偷東西的老嫗荊釵布裙,一看就不是什麼顯貴人家。
他此刻本就心煩不想管,看到手下的人要去追,阻止道:「不過是小事,何必管它。」
小兵們止了動作,只是臉上都有些不忍心。
那老嫗大過年被偷了東西,此刻哭得撕心裂肺,顫顫巍巍要去追。
他們大多家裡也有老人,看到此情此景實在是看不過去。
有個小兵實在是忍不住:「將軍咱們還是去瞧瞧吧?」
崔遠聞言挑了挑眉:「本將軍還要你來教不成?」
「來人,把他拉下去處置了。」
崔遠無視掉小兵求饒的聲音,在剩下的人面前道:「本將就是落魄了,也輪不到你們看不起。」
他骨子裡刻著崔家人高高在上的毛病。
從前順風順水還能裝個謙謙公子,如今稍顯落魄,內心的自傲就和自卑糾纏了起來。
「走吧,去瞧瞧。」崔遠還是帶人去追了那個摸包兒。
他追到了勝業坊,讓小兵去打聽賊人下落。
不過此時正是團圓時,沒幾戶人家願意開門理他們。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肯定會不了了之時,一扇有些陳舊的門被人打開。
這女人是個啞巴,戴著過肩的幃帽,她素手指了指某個方向。
崔遠不自覺被女人曼妙的身姿吸引,一陣風吹起,將女人的幃帽挑起一個角。
他不經意抬眸一眼,就被女人的臉勾住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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