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她站定開口:「二弟雖未有性命之憂,但洛疏竹在大殿公然行刺,其罪難免。依兒臣之見,將其送入通雷塔,思過兩百年。」
依天聖律法,普通犯人送入各域牢籠,罪大惡極者送入通雷塔,更嚴重者,押送誅邪台處死。
「陛下!」虞春蕪趁著虞蕭一時失神,無視父親警告的目光,終於還是不管不顧地沖了出來。
她年歲小一些,因此比穆月灼矮了半個頭,顯得氣勢有些不足,卻仍然大聲反駁:「陛下,這個處罰有些過重了。不過是——」
「不過什麼?」穆月灼反問:「不過刺傷了朝旭?」
「可是她也說了原因,明明就是——」
「虞春蕪!」虞蕭冷聲呵斥,他面上雖一片惱怒,卻仍舊上前一步,把妹妹擋在身後。
他躬身行禮:「陛下,春蕪年歲尚小,又被嬌縱壞了,才口不擇言。」
東乾帝有意忽略洛疏竹說的事情,態度已經明了。而且,若洛疏竹今日刺的是普通人便罷了,但她公然這樣對穆朝旭,便是下了東乾帝的面子。
若只是普通責罰,會顯得……威嚴不保。
所以,穆月灼說的處罰,勉強算是合理。只是塔中兇險,私鬥更是常見,說是思過兩百年,到時候人是生是死,誰有知道呢?
他們這位喜怒無常的長公主,打的是什麼心思,虞蕭算不准。
何況今日,洛家竟然無一人前來觀禮,這洛疏竹的事情,再怎麼樣,輪不到他們姓虞的說。
總之,事出有妖,必有古怪。
虞春蕪還要再辯,虞蕭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下了個禁言術。他站在前面,把手背到身後,死死扣住妹妹的手腕,又將虞春蕪擋起來,保證穆時邈看不到她臉上不服氣的表情。
虞春蕪不能說話,也不知是憋的還是氣的,一張臉紅撲撲的,她扭過頭,透過人群朝洛疏竹望去,眼中是萬分焦急。
洛疏竹張張嘴,用口型回復她:「跟你哥哥回去。」
虞雲攀低頭給穆朝旭輸送靈力,他本意不想摻和此事,但此刻一雙兒女已經上前,只得呼出一口濁氣,上前補救,他道:「陛下,依老朽之見,長公主殿下的評判合乎情理。」
又是一片寂靜。
「那便,按月灼說的處置。」
一錘定音。
東乾帝似乎有些疲乏了,他留下一句「月灼,你來處理。」便帶著一隊近侍浩浩蕩蕩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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