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覆在龍頭上,撐著身子為他輸送靈氣,卻聽見一側的烏橫終於開口:「再來此之前,歷拂衣立了誓。」
洛疏竹的動作微微一頓,其實在看到兩人的時候,她就有了猜測。
他們應該是達成了什麼約定,否則烏橫,憑什麼帶歷拂衣進來?
她問:「什麼誓言?」
「你要按照捲軸上的描述,用九殺劍築下修復大陣,復生幽海。」烏橫停了一下,補充道:「出去之後,立刻。」
洛疏竹回頭看他:「我?什麼……修復大陣?」
「出去後,你自會明白。」他抹掉唇角的血,用很平靜的語氣說:「他立了誓,你如果不這樣做,歷拂衣會不得好死的。」
她沒再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後扭過頭,繼續把注意力放到歷拂衣身上。
漫長的等待之後,面前青光一閃,洛疏竹再次回神的時刻,只看見歷拂衣支著腦袋,靠在坑壁上,抬眸看她。
「怎麼了?」他咳了兩下,打量她的臉色:「……我挺好的。」
洛疏竹見他未曾傷及要害,沒去接他的話,反而問道:「流光珠的捲軸里,寫了什麼?」
腦子一片鈍痛,歷拂衣反應都遲鈍了幾分,他頓了頓才回答:「看來你都知道了……捲軸記錄了一個陣法,如果那陣法是真的,幽海將恢復至千年前的樣子。」
她聽後繼續問:「不得好死這種話,是可以亂說的麼?」
「這真不能怪我,」他坐直身子,又咳了兩下,瞥了眼烏橫的方向:「還不是因為他,這是我們的交換條件……我現在,可是特別惜命的。」
洛疏竹無奈地搖搖頭,略過這個話題,她伸手拉了他一下:「你還起得來麼?」
「當然。我甚至覺得,我的情況比你要好一點。」他撐著牆壁起來,打量起剩下的兩位:「他們倆,你打算怎麼辦?」
洛疏偏頭思考了一下,餘光瞥見地面兩截的祟影鞭,突然頓了一下。
那鞭子又斷開了,上染了污漬和血,孤零零地躺在坑底的角落裡。
在她揮袖出手的時刻,一道光芒更快地覆蓋了過去,歷拂衣的聲音沉沉:「我來。」
「這種東西,日後,還是不要再存在了吧。」他用靈力將所有斷鞭攏起,「先放我這,等回去,找個巨鼎給它煉化了。」
尋常方式,並不能損耗它分毫,也只有「煉化」,才能讓這條長鞭真正消失於世間。
他就著手腕處汩汩而出的鮮血,在半空中畫了幾下,青色的封印將所有斷鞭纏在一起,收入袖中。
於此同時,一道灰色的煙霧從黎渚的眉心溢出。
洛疏竹和歷拂衣並沒在意他的異常,反倒是烏橫,有些激動地喊了出來:「辭風?」
他們回頭,看到長劍之下的人,緩緩地眨眨眼,然後,重新聚焦。
他原本「怒目而視」的神情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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