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不過是北陵王想邀他這個國舅到日落後到鎮外的奉天府一緒。
白榆君信中寥寥數語,篇幅不長,卻言辭誠懇,毫不倨傲,若是這番還要推脫,恐怕實在不識抬舉。
而另一邊,奉天府包房之中,白榆君和蘇岫正相對而坐,前者手持畫筆為後者描摹妝鈿。
這花鈿描得不易,先要將那擬態求真的硃砂痣畫在下面,隨後才能繪成花鈿,以保落妝後,絳痣仍在。
蘇岫感覺著筆墨落在眉心的位置,覺得有些偏,便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扶正:「偏了。」
卻在剛碰到白榆君的手時,沒來由地頓住,他的手底色白潤,絲毫不像終年帶兵打仗的手,摸起來卻有許多分散的傷疤細繭,儘是溝壑。
白榆君手上微微一滯,筆卻還是穩的,不慌不忙地問了句:「你可摸夠了?」
蘇岫忙撒開手,隨即清咳幾聲,眼神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上的那些疤痕上。
那不像是新傷,該是陳年舊疴。
她看了許久,才撞上白榆君那質問卻又縱容的目光,便稍低了低眸:「你怎麼能確定那馮知謙一定會來?」
「這男人呢,有些正人君子,既不好色,也不好賭,可就沒聽說過,不愛財的。」
正如白榆君料想的那樣,馮知謙就是這般的衣冠禽獸。
他尚不至而立之年,正一心撲在朝堂的權力上,吃喝嫖賭對他都沒有多大的吸引力,府上也沒個正妻,養在外面的如夫人倒是有幾位,不過也只是個消遣,物件似的,說忘就忘了。
對於白榆君的來信,他那思緒本還在游移不定,卻在看見那幾箱沉甸甸的黃金抬進府里時,便轉身去選赴宴的衣裳了。
「哦,那你也是如此嘍?」
白榆君的笑意斂了斂,而眼底卻還是明媚的,顯然還是在調笑,他冷哼一聲,佯裝正色道:「如今,也輪到你來質問本君了?」
蘇岫可不是被嚇大的,知道他這是成心嚇唬人,便連連笑稱:「豈敢豈敢,白榆君一言九鼎。」
她看著白榆君胸有成竹的神色,不禁好奇道:「你哪來的那麼多金銀?」
白榆君將最後一筆勾勒好,隨後莞爾一笑,那笑里滿是戲謔之色,倒似端詳成品一般湊近道:「賺錢嘛,正經的路子我沒有,倒是有許多不正經的法子,你可要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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