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明日要跑的快些,有好多人等著去救。」白榆君順著追月的青色鬃毛道。
忽而,追月的兩隻耳朵抖了抖,白榆君轉頭一看,蘇岫正站在他身後。
蘇岫著一身桔色毛領上襖,披一件淺色外衫,抱著雙臂挑眉道:「原來白榆君也會跟馬兒說話。」
白榆君眸中閃過驚喜之色,他還以為蘇岫與他慪氣,臨行前不會願意來見他呢。
「夜裡秋風起,你怎麼也不多穿些?」
蘇岫冷哼一聲:「聖君的八字箴言,我哪敢忘啊,回去定多穿些。」
白榆君莞爾,笑聲摻在風裡,像是清茶上的點點桂花,醉人心脾,蘇岫忽而想起,正是要到了桂花盛開的時節。
蘇岫上前一步攥住白榆君的衣領,憤恨道:「你要是再只寫這麼幾個字,就不必回信了,隨便你在瀛海怎麼樣,我才不在乎。」
白榆君輕捏過她的下頜,在她的唇角啄了啄,笑道:「好。」
蘇岫卻直接踮起腳尖,挽住他的後頸,反客為主地吻了下去,等他們再睜開眼,只見追月莫名其妙地湊了過來,它的睫毛又密又長,鼻翼煽動,似乎很桑好奇。
兩人連忙分開,隨後彼此對視一眼,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
追月抖了抖長長的臉,在兩人的笑聲中繼續吃它的草。
白榆君帶著騎兵和傷員走後,不日,蔡秋影便帶著剩下的人前往亡川。
蘇岫和桑枝桑白各騎一匹馬走在隊伍中,桑枝似乎對馬術並不熟練,時不時便被落在隊伍後面。
見狀,蘇岫索性也走到後面,停下來等她。
桑枝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我不經常騎馬,技藝有些生疏了。」
蘇岫也笑:「無妨,我等你便是。」
聞言,桑枝攥著韁繩,側目盯著蘇岫片刻,由衷道:「我見你第一面就覺得親切,我聽桑白說起過你,我家裡的小妹妹也和你這般年紀。」
蘇岫笑意更深:「看來我叫你桑枝姐是沒錯的,我們也算得上是有緣分的。」
「對了,桑枝姐,你怎麼總帶著面紗呢?」
桑枝神色一頓,隨後竟逕自將面紗摘了下來,蘇岫看見一條又短又粗的紫青瘢痕橫在她的側臉,像是一條長得很肥的蟲子,恍惚間似乎還在蠕動。
「丑吧?這是打娘胎里就有的,我這個樣子是嫁不出去的,便只能蒙上面紗以防嚇到別人。」說著,桑枝又把面紗戴上。
蘇岫知道再多的安慰也都是徒勞,便只能輕聲道:「抱歉。」
「沒什麼,我很喜歡你的性子。」
去亡川的路尤為不易,大部分時候是人借馬力行走,可到了極陡的山脈就不得不將馬兒牽上去,便成了馬借人力。
隊伍行走近一月有餘,從屋舍儼然到平原遼闊,再從風吹草低見牛羊到黃沙漫漫道不清,好在人多還可以相互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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