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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兆京都已經熄了火,餘下亮著燈的不是花街柳巷就是富貴人家守夜的人,門口,兩個值夜班的僕人打了個哈欠,扭頭跟同伴聊起了天,這要不找點什麼打發時間,一日要怎麼過哦。
正聊到興頭處,一人扭頭瞥見什麼,神色驀然振奮。
「少爺您怎麼回來了?」
謝瑾一身風塵僕僕,氣息還微微紊亂,可見是快馬加鞭回來的,他略一頷首,將馬匹交給他們。
「照顧好它,我明日早上要用。」
說罷,就徑直入了門,手上還帶著一個包裹,看著很是厚重。他到了院子後推開臥室門,屋內女子側躺在床中央,腦袋枕在枕頭上,一臉酣然。
謝瑾:「……」
倏忽,床上女子睜開了眼睛。
「相公……」
……
……
又一個漫長而又深沉的夜。
……
第二日早晨,沈蘭棠人在發困,由蘭心扶著到了主院。檢閱軍隊共有兩日,但第二日不算重點,許多人都告假不去了。見沈蘭棠人不太精神,謝夫人就勸她在家歇息,沈蘭棠領受好意。
幾人坐下來吃飯,謝夫人忽然想起一個事:「聽昨天守夜的人說,昨晚瑾兒回來了,怎麼沒見著他?」
沈蘭棠:「……他今早一大早就走了。」
「這麼匆忙?」謝夫人詫異:「那他回來做什麼?」
謝恆咳了兩聲,道:「他要回來就回來,管他這麼多做甚。」
謝夫人:「……」你們爺倆怎麼這麼神秘,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麼?
關於謝瑾的話題這才結束。
「對了,蘭棠,秋獵時要穿得衣裳都備好了吧?」
沈蘭棠一怔,扭頭道:「什麼秋獵?」
謝夫人也被她問得一愣,迷茫道:「就是兩日後的秋獵,你不去吧?」
她道沈蘭棠這愛湊熱鬧的性子,定然是要去的。
沈蘭棠cpu反應了一會,忽地:
「我也能去狩獵?」
謝恆飲著早茶,優哉游哉地說:「那是自然的,別人去的,難道你去不得。」
沈蘭棠這才想起前幾日謝夫人的確提到過,不過那時她在走神,只以為是參加軍隊檢閱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