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點,沈蘭棠也就不掙扎了,畢竟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是吧。
她再沒有其他話語,只微微一笑:
「你們想怎麼玩?」
三個女子對視一眼,還是紅衣女子道:「單是涉獵不免乏味,不若我們比賽,誰看射得多。」
沈蘭棠還未開口,謝瑛便著急道:「不行不行,我嫂嫂才剛學射箭兩日,哪裡能比得過?」
「瑛瑛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本就是鬧著玩,又不是正兒八經的賭約,至多輸了的人給贏的人一個香囊玉佩當彩頭罷了。」
謝瑛為難地看向沈蘭棠,沈蘭棠朝著她安撫地笑了笑,道:
「幾位姑娘既有雅興,那我也不好冷場,只是我當真只是初學,哪裡比得上幾位常年騎射的姐姐,這樣好了,只我和我表姐二人比試,我若是輸了,再拿出一套冰白玉鑲寶石頭面,那可是我婆婆送給我的,可好?」
朱秀亭聽她應下,心中狂喜,連忙道:「好,好!」
沈蘭棠微微一笑,繼續道:「好,那這個比試我應下了,只還有一點,若是我們互相離開了對方視野,到時候到底是不是本人射中的獵物就說不清了,我們就以一個時辰為限,時辰到,比試結束,可好?」
這一點倒也說中了其他幾人心思,眾人紛紛點頭:「好。」
「好,那我們這便開始吧。」
沈蘭棠勒著韁繩往邊上走開,卻也沒有離得很遠,謝瑛控制著坐騎走到沈蘭棠邊上,小聲道:「嫂嫂,你有信心贏下比試麼?」
沈蘭棠:「沒有。」
謝瑛:啊?
謝瑛目瞪口呆,雖說輸了比試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沈蘭棠說得這麼果決,是不是也太漲他人氣勢了。
沈蘭棠看著她怔怔模樣,莞爾一笑:「我只說我不會贏,也沒說就輸定了啊。」
謝瑛:「……啊?」
沈蘭棠策馬不遠不近地跟在幾人身後,另一頭,兩個姑娘在沈蘭棠她們離開後,臉上神色已然恢復日常傲慢,紅衣姑娘再次看向朱秀亭,神態裡帶著幾分驕縱。
「你確定,沈蘭棠不會騎馬射箭?」
朱秀亭自信道:「她絕對不會,她父親不過卑微小職,母親在我家也不受寵,出嫁時嫁妝都是最差的,從未聽說過她受過騎射訓練。」
「最好如此。」
朱秀亭有意要沈蘭棠出醜,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四周搜尋獵物,終於,她見到一頭正在樹邊休憩的梅花鹿,她自信滿滿搭弓上弦——
「噗嗤」一聲,一隻羽箭先她一步射向那頭梅花鹿,弓箭沒有射中,卻也將梅花鹿驚跑了。
朱秀亭憤然扭頭,怒目沖沖地對身後的沈蘭棠道:「你做什麼?」
沈蘭棠做無辜狀:「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