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璃眉頭一皺,不由拔高了些聲量:「這不還沒喝多會嗎,我沒醉!」
容澈忍不住又抬眸看她。
和穆千璃喝過幾次酒的經歷看來,這個時候她的確是已經差不多了,若再多喝一些,只怕她便真的就找不著北了。
酒量不行,還如此愛喝。
容澈有些無奈。
穆千璃自是已經注意不到容澈的表情變化了,但這麼一張俊臉在眼前,叫她不知為何只覺口乾舌燥,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
她忽的偏頭問他:「容澈,你對此事可有經驗?」
小醉鬼的胡言亂語沒個由頭。
換了旁的任何一人,大抵都會迷茫回應「何事」。
但容澈喉結一滾,下意識道:「沒有。」
穆千璃絲毫沒察覺什麼不對勁,還後知後覺點了點頭:「也對,你身子不好,常年都在養病,沒經驗也很正常。」
她又轉頭眼神迷離地看著他:「我也沒經驗。」
容澈嘴角抽動了一下。
他知道。
她何止是沒經驗,她根本就是沒常識。
想起那夜痛並快樂著的折磨,容澈唇邊的笑意逐漸帶上幾分無奈的寵溺。
短暫的沉默間,僅有兩人相繼喝酒的吞咽聲。
沒多會,穆千璃也開始感覺到自己快要喝醉了。
腦子暈乎乎的,思緒也開始混沌了起來。
她偏了偏頭,本是想說些什麼,可抬眸一見容澈的模樣,暈乎的視線里,別的地方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紗朦朧不清,唯有那雙微動的雙唇清晰映入眼帘。
穆千璃一怔,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她真的已經醉得不清了,只覺這雙唇怎相比平時離她更近了些。
不對,應該是太近了,近到好似伸手便能撫摸到,抬頭便會觸碰到。
她雙唇微動,怔然望著那雙漂亮的軟唇,開口呢喃著什麼。
但她的聲音太輕,沒叫人聽得見她說了些什麼。
容澈微僵著背脊,垂眸看了眼因著身形不穩幾乎已經快靠到他身上來的穆千璃。
熟悉的清甜香氣躥入鼻尖,混雜著酒香,好似在勾纏著他也陷入意識不清的醉酒中。
容澈坐著沒動,打算平息一下自己紛亂的心跳聲後再抱她下去。
但顯然這般任由她靠著似乎並不能讓他平息,反倒某些越發躁動的心思在翻湧叫囂著要徹底釋放。
所以容澈微動了下肩頭,打算從穆千璃額頭下收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