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回頭來,容澈看了眼自己不受控制又壓抑不下的躁動,笑意漸斂,掙扎又克制。
靜躺許久仍舊無果後,容澈一把攏緊自己的中衣,終是沉著臉色起身去了湢室。
這般折騰,好像是自找苦吃。
冷水從上至下澆淋時,容澈生出幾分要將這胡鬧的事情打住的意圖。
但思緒一轉,冰涼水珠從腰線划過胯骨,最終沒入那片熱燙難消的區域。
消散的涼意止不住腦海中回現與她親密接觸的畫面。
那個令他燥熱難耐同床共枕的夜晚,那個令他險些失控不斷探進的深吻,那個意外之舉在唇上退散不去的觸感。
容澈拿在左手上盛滿冷水的水瓢遲遲未再澆淋下來。
眸底的熱欲在翻騰掙扎著,身下叫囂著不願平息的躁動。
良久。
他向欲.望妥協,也不再克制自己喘著粗重的呼吸聲,右手緩緩放下,放縱自己沉淪。
翌日。
衛嘉早早回到院中,卻不見容澈的身影。
本以為是天氣熱了,自家主子便不願在院中小憩了,這便沒有過多打擾他,徑直帶著衛柔前去鎮上尋找住處。
然而,當衛嘉午時前再度回到院中時,竟見容澈還未現身。
本是快到飯點了,衛嘉擔心他餓了肚子,只得硬著頭皮敲了門。
房門許久後才打開。
一對上容澈陰鬱的神情,衛嘉嚇了一跳:「主子,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容澈淡冷地抬眸看了衛嘉一眼:「休息得很好,一夜無夢。」
衛嘉疑惑地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容澈一記冷眼徹底止了話。
午後,衛嘉仍是帶著衛柔繼續尋找住處。
但不巧,他們瞧上的一間屋子主人家今日在城中還未趕回來,需得明日才能見面商談租房一事。
容澈得知這個消息時,正巧遇上憐玉往他們家送茶點來。
他微微頷首,看著憐玉又和衛嘉談論了幾句房子的事後,眼皮不自覺跳動了一下,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當夜。
衛嘉帶著衛柔又在客棧住了下來。
容澈白日雖有補眠,但仍是覺得有些疲乏。
他沐浴後早早熄了燈,正準備走向床邊,門前忽的傳來輕微的異響。
容澈眼皮再度跳動,微僵著背脊轉頭看向了房門的方向。
只見那門縫下,鬼鬼祟祟探入一根點燃的香,並無什麼氣味和煙霧的香掩藏在暗色中,幾乎叫人無法發現。
容澈沉默地看著那支香開始燃燒,又沉默地聽著屋外鬼鬼祟祟離去的腳步聲。
片刻後,他嘆著氣收回眼神,重新邁步走到了床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