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中,戰虛明有點分不清現實還是夢的,緩緩睜開眼。
這次,他最先看到的並非襲音,而是手中拿針,臉被無限放大的溫玉。
瞳孔沉了幾分:「你在幹什麼?」
溫玉正想著,若已經退熱的戰虛明今日再不醒,就把針下在最極端的地方,刺激他醒過來。
好在,正準備動手時,人睜開了眼。
長舒口氣收回針,溫言道:「你昏睡了整整七日,差點沒把音姑娘給嚇死。」
「七日。」戰虛明難以置信的唸唸道。
「你內傷未愈,又加了風寒,雪上加霜,能醒就不錯了。」
戰虛明沒想到自己傷的那麼重。
「對了,你手邊有音姑娘時刻溫著的水與藥膳粥,差不多潤潤嗓子趕緊吃點吧!」溫玉指著戰虛明觸手可及的地方,隨後羨言:「能娶如此賢妻,戰公子,你要好好珍惜。那水跟粥,一日六換,十分新鮮。就連深更半夜,音姑娘生怕你醒了餓肚子,都會按時重新煮過一次,話說,七日內,她都沒怎麼合過眼。真乃應了那句待你之心,日月可鑑吶!」
良久。
在溫玉等著戰虛明能冷飄飄來上句多麼感動的話時。
戰虛明重新閉上了眼睛,讓人看不出到底藏起來什麼情愫。
直到一刻後,溫玉打算出門采草藥時。
耳邊終於傳來低不可聞的四個字:「多管閒事!」
聽起來,很嫌棄。
溫玉:「?」真想不明白,一個性情死冷,一個性情火熱,兩個極端的人,是如何不互相嫌棄成為夫妻的!
待房中只剩下戰虛明時,他開始回憶那場你死我活的夢,雖說看不清對手模樣,但熟悉的戰服,還是能分辨出是孤月國中人。
或許,夢中所經歷的便是自己與襲音失憶前的兩國之戰。
龍淵國與孤月國僵持百年都沒大動干戈,到底是什麼點燃了他們歇斯底里的大爆發?
他努力繼續回想,奈何夢中的細節從來都是經不起任何考究,況且腦海的印象還會越著麼越模糊,越深想越頭痛欲裂。
伴隨著負氣與無奈,戰虛明打算起身吃點東西。
本以為是一碗簡簡單單苦不堪言的藥粥,沒成想到在蒼白且稀薄的米粒中,搭配了五顏六色切成小丁的漿果。
他輕輕一嗅,那誘人又清淡的香甜迫不及待勾起口腹之慾。
於是,身體擺正,拿起乾淨瓷勺,頗為講究的淺嘗一口。
倒是意外的好喝。
正喝著,門外傳來熙熙攘攘,好像有什麼熱鬧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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