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
終於,瘋狂的聲音,自襲音喉中陰森笑起,若是有人在,聽到後定會抖如糠篩。
良久,破膽寒心的聲音輕輕響起。
「戰虛明,你可真行!」
內力的閘門在日夜期盼中猛然打開,充盈到各路經脈,四肢百骸。若襲音願意,她現在捏死一個人,猶如螻蟻。
嫻靜甜美的眼睛,冥暗一眯,重新掃過自己的居所,仿佛在做一種告別。
直至最後落在躊躇困頓、整夜都不曾打開的扇子上。
淒冷的一哼。
爽利展了開來。
筆跡秀逸的幾行字:
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
白日參辰現,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竟是封婚書。
「寫的真好。」
緋色唇上揚,細細摩挲那已經乾涸了的字,仿若觸碰到了寫婚書之人的手指,眉眼。
不知是有意無意。
她輕輕一用力,本就帶有裂痕的木扇,徹底無法挽回的斷裂,摔落至地。
自言自語:「呀,碎了,怎麼辦?」
根本不為所動的踩在腳邊木葉上。
溫柔的聲音越發像刀片,如開在黃泉路上覺醒的彼岸花,美麗又危險,找到紙筆,揮墨:「那孤,就還你一份吧!」
雲陽城牆之上。
戰虛明凜然瞧著兩國僵持,太華城援軍被逼的無法前進滲透。
「聖上,雲陽宮城中傳來急報!」齊沖跑的腿軟,急的失了分寸。
「講!」戰虛明冷色示意齊沖,眾目睽睽,注意身份。
齊沖努力站穩,抖著聲:「孤月國女皇襲音,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把話說清楚。」戰虛明心口猝不及防扎進一根細針。
「手下人發現時,瞧女皇襲音騎馬的方向應是要離開苪國。」
離開苪國?
不祥預感的湧上。
大戰一觸即發,千軍萬馬正劍拔弩張,他又不能隨性妄為跟去,只得交代:「立刻派人爭取將她毫髮無損截回。」
「讓手下的人跟了,但末將實在無法保證將女皇襲音截回。」
戰虛明鳳眼危險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