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齊沖握緊腰間的劍,這是第二次對鍾北堯起了殺心。
戰虛明倒是不疾不徐:「鍾軍師方才所言,是天錦帝的意思,還是鍾軍師擅作主張?」
鍾北堯:「兩次通稟,陛下都沒空出來見炎光帝,難道意思不夠明顯嗎?」
「好,我便在此處等她吧!」
「聖上!」齊沖奉勸戰虛明三思。
鍾北堯請的手勢一頓,似是對戰虛明非人的忍耐力很感興趣,忽而,想到一處地方。
「孤月國雖說四季如春,但其中炙夏,總要相比其他三季都要熱上些,末將擔心若炎光帝中了暑熱,錯過末將與陛下大婚,會被怪罪,不若末將現在帶炎光帝去陛下最愛去的偏殿,順便稍稍歇息用些午膳,怎樣?」
無名殿。
「聖上,小心有詐。」
齊沖戒備的提醒戰虛明,既是襲音最喜歡的偏殿,怎會連個名字都未取?
戰虛明相對淡定很多,抱著成全對方陰謀詭計,以不變應萬變的想法,看看鐘北堯到底想幹什麼。
而鍾北堯一晃三搖擺的走在最前,放在門上的手剛要用力,忽而一停,突發奇想的要看看戰虛明見殿內陳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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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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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狹小昏暗卻布置琳琅滿目的靈堂。
並非祭祀歷代君王。
而是貌似為一個極重要的人物特意設立。
輕易放眼到底,蒼白襤褸的喪幡,難看枯萎的野花,寒磣微薄的隨葬,壓根永遠也不可能亮的長明燈,還有一口連尋常老百姓都不會用、比馬革草蓆好不到哪裡去的破木棺。
衰敗到乍看起,像是許久無人踏足,經歷了幾百年的滄桑。
可偏偏地面是乾淨的,邊邊角角無丁點塵土,連爐中的兩炷香,一看就是日日焚,從未間斷,至於為何是兩炷,只怕是在提醒,該入棺之人,並未亡去。
之所以被戰虛明認為是給重要的人物特意設立,不僅是破木棺之前造價不菲、用五色寶玉雕刻的香爐,還有木棺兩側特意用一寸可抵金的沉水木,鋪張浪費打了被各種亂七八糟東西占滿整張牆的書格。
有那麼一瞬間,立在屋中的戰虛明眉色染上了層冷霜,可卻在鍾北堯很是期待他或惱怒,或責問中,複雜而微妙的情緒被他輕而易舉壓了下去。
平靜到令人可怕的走到了書格前,隨手拿起一件不知什麼東西製作,類似法器的東西細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