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憑何叫我住手?」望舒聞聲瞥去。
那女仙長著一張清麗端秀的臉,體態弱柳扶風,猶如出水芙蕖,正是仙族最受歡迎的長相。
可惜臉色蒼白如金紙,一看就是舊病纏身,命不久矣。
「此物關乎天界安危,不可擅動。」白衣女仙義正詞嚴道。同時施法將鬆動的曲水流沙按回原位。
望舒又氣又急:「天界安危自有仙族的精兵猛將在。這是我青丘之物,青丘有難,我必須取走。」
「有此物在,可以少犧牲我多少仙族將士的性命?你不能如此自私!」白衣女仙說得理所當然。
自私?
望舒怒極反笑,語氣彎酸:「什麼時候拿回自己的東西叫自私了?你們仙族如此大方,何不讓出這靈力最盛的昆蓬仙山,供各族共享?」說著,望舒再度施訣。
「你這妖女好會狡辯!」白衣女仙唇舌上占了下風,臉上青白交加,施法驅動白練,直向望舒而來。
望舒不甘示弱,拔劍予以回擊。
一時之間,仙力妖力於半空搏擊,帶起罡風陣陣,攪得天河之水激涌不停。
天空也不甘寂寞,響起電閃雷鳴。
最終,望舒法力不濟很快落於下風,只能旋身避讓。她從未如此痛恨自己平時於法術修習上的懈怠。學藝不精,用時方知痛。
「望舒你住手!仙族乃九荒四海之主,仙族不穩,如何庇佑天下萬族?你要以大局為重。」端恆趕來,見此情景,怒從心起。他向來知道自己這個天后心胸狹隘見識短淺,卻不知狹隘短淺至此。
望舒聞聲一個恍神又受了那女仙一掌,重重跌落在地上,嘔出一口血來。
「原來只是嘴上功夫厲害。」白衣女仙輕哼一聲,由半空中緩緩下落,周圍靈氣如盛開的水仙花般展開,聖潔空靈。她微垂首,居高臨下的睥睨自己的手下敗將。
劍就落在不遠處。
望舒心肺受創,只覺得稍動一下都痛如凌遲一般。
不知道這女仙修習得是什麼術法。好在暫無性命之憂,望舒單手支撐著身體,用另一隻手夠住劍,掌心狠狠握住,頓時血流如注,印入她已妖化的緋紅眼瞳之中。
看樣子此刻已是最後一次機會,她輕聲吟唱,渾身血液經脈逆行沸騰,河中的曲水流沙似有所感,從河底突破禁制應召而出。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想到,這來自上古蠻荒的法器早已認主,認得還是她這個法力低微女妖為主。
白衣女仙未料望舒還不罷休,見狀飛身施法阻止,不慎被強行撕裂的禁制碎片一擊而中。
猶如仙鶴振翅而飛時隨風而揚的鶴翎般飄落,其間還夾雜著斑斑血跡,點滴落下。
「少玄!」端恆見狀心神俱裂,不由得痛呼出聲,忙飛身去接。
剛收攏曲水流沙的望舒聞聲抬頭,她記得這個名字。她曾聽伺候的仙娥提起,這個女仙從小與端恆一同長大,兩小無猜。她一直以為是仙娥為了刺激她吹噓,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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