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君昭垂眸看著。
望舒不明所以地上前。
「手給我。」
未待望舒反應,君昭在望舒手上開了條豁口,擠出鮮血滴在劍身上。
「疼。」望舒下意識皺眉。
君昭仍就沒鬆手,直到整把劍紅光大亮。望舒伸手就可掌控。
「時間不夠,湊不齊能承載神力的材料,只能將就打了這把劍。」君昭道。
「這把劍里,有你的血?」劍已認主,望舒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這把劍里還殘留著君昭的氣息。
君昭沒答話,也沒否認,只是伸手去探望舒的識海。
「這麼久,還是沒能練成嗎?」君昭蹙緊了眉。
望舒有些愧疚,搖頭。那個功法實在太過晦澀難懂,不同於她所知的任何一種妖族,甚至仙族的術法。
「時間不多了。」君昭抬眸,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由鴻蒙宮至整座昆蓬山巔終年不化的積雪,他的眸中翻湧起幾絲望舒看不懂的情緒,「希望你永遠不要用到這術法。」
「什麼意思?」君昭的目光實在太遠,太遠,望舒忍不住上前一步追問。
君昭強自收回在望舒臉上留戀的目光,垂眸道:「明天,你就拿著這把劍,下山吧。」
望舒還想說些什麼,君昭像是早已料到她會追問,消失在原地。
*
「你說說你們神尊這狗脾氣,一天一個樣。」望舒背著行囊,彎腰在小仙童耳邊念叨。想到君昭昨天那表現,心裡就憋悶。
「帝尊去閉關了。」小仙童昂著頭,十分乖順地任由望舒把他飄到額前的頭髮往後梳。
聞言,望舒的氣順了些:「那他可以直說。我又不是不可以等他。」
小仙童還小,實在不懂這些大人的心思,他喜歡望舒,當然讚許她說的每一句話,全程呆呆地點頭。
「罷了。」望舒抖落著包裹,拿出最後一顆糖塞進小仙童嘴中,捏著他的臉道:「我日後再來看你。」
望舒回到青丘的次日,兆伯氣喘吁吁追來道:「你落下的東西,我給你送來了。」
「我不記得我落下了什麼東西。」望舒仔細回想了一番,行囊里的東西一應俱在。
兆伯搽拭著額角的汗漬:「帝尊閉關前交代,鴻蒙宮的那顆杏樹,日後就拜託給你。你那天走的急,我沒趕上,就今天給你送來了。」
——杏樹?
他不是一直很寶貝那棵樹嗎?肯拿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