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
這話一說出來,就像一滴開水掉入油鍋。
「我們不怕吃虧!我們要求公平!」
「我們要求鯤鵬計劃公開招考!鯤鵬班教育資源對所有人開放!」
「教育面前人人平等!不搞教育特殊化!學術不向金錢低頭!」
和激動的學生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英俊少年。他遠遠站在窗邊,一言不發,傲氣的臉龐讓他挺拔得像一株白楊。
寧逸媛和他目光交錯了一瞬。
她的目光滑開,向窗外外看去。
旁邊的女生視線也跟著投了出去,脫口而出:「喬校長怎麼在校門口?」
「喬校長就在校門口?我們去向喬校長要求公開招考!」少年人正是最熱血澎湃、不畏權貴的時候,激動地一拍桌子,一窩蜂衝著校門口去了。
寧逸媛垂下頭,唇角微微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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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廁所里。
容梔看見自己面色恢復正常,用手指蘸水抓了幾下頭髮。
宋省長說有人要見她,容梔猜想應該是江姥爺。
她的頭髮很多,有些微的自來卷,抓了半天,還是蓬鬆微卷的樣子,看起來有點野。
於是容梔想了想,把頭髮束成一個高馬尾。
窗外遠遠傳來一陣喧鬧。
她又整理了一下額角毛茸茸的碎發,耳朵敏感地捕捉到窗外飄過來的幾句聊天。
「——新德技校的女生混進科大校園?」
「可不,宋曄他們就在校門口等著呢,說什麼都不走,太嚇人了。」
「安保漏洞可真嚇人,我爸也圍在校門口,說是要等校方給個說法。」
腳步聲漸漸遠去。
熱情的學生們還圍在禮堂里等江韻出來,容梔又費力地撥開人群往嘉賓室走去,邊走邊沉思著。
新德技校?
……
張秘書幫容梔推開門,宋瑞松轉頭向她溫和地招了招手。
「怎麼臉這麼白?生病了?」宋瑞松下意識地問,然後像對待小孩一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頭頂傳來乾燥溫暖的觸感。
容梔從未做過真正的小孩子。她身體一僵:「只是犯困,洗了把臉。」
張秘書不聲不響地推門進來,在她面前放下一杯熱水。
容梔道了謝,抿了幾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