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人緩緩開口。
「這只是其中一件事。」江韻嗓音清冷,「還有一件事。」
「你是不是,」他冷淡地問,「還跑去找了容指導的麻煩?」
張姨一愣,臉色大變!
容?
竟然是為了那個貧賤丫頭?
她以為只是好小一件事,沒想到!
張姨猛烈地掙紮起來,聲音沉悶地從大理石地面上傳出:「我冤枉,少爺!我只是目睹了那個小賤人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她在你面前污衊我什麼了?叫她過來,我要對峙!」
「她污衊你?」眼前的少年聲音冷漠,不辨喜怒。
「她一定心虛了,我明明看到了!」
「她是我什麼人,為什麼不能和其他男人說話?」江韻反問,「你對她就是這麼說的?『小賤人,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你和她怎麼說的?」江韻語氣轉冷,「原話複述給我。」
張姨驚恐地搖頭。
「不想說是嗎?」江韻輕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對我的能力有什麼誤解——就算你不想說,我也能查出來。」
一雙昂貴的手工皮鞋停在張姨面前。
江韻蹲下來,手中把玩著一把小小的匕首,只聽「咔嚓」一聲,他拔了刀鞘,漆黑內斂的刀刃閃爍著冷光。
「那你來說一說,是誰指使你做出這種事吧。」
「容梔是我的人,是誰,想借你的手難為她?」
江韻轉過頭,對著周圍戰戰兢兢的人,笑著詢問:「是不是,我平時裝得太好,就讓你們真的覺得,我是個好人?」
被江韻一雙笑著的鳳眼掃到的人都抖了抖,有膽小的,已經哭了出來。
張姨不敢出聲,冷汗濕透了衣服,滴滴答答在眼前匯聚成小小的一灘水。
就為了那個賤丫頭?
就為了那個賤丫頭!
作為貼身服務江韻十幾年的人,她當然知道江韻的手段!
這個少年,發起瘋來,清秀文雅的皮囊下幾乎就是個惡魔!
閃爍著寒光的刀刃被江韻推到她的眼皮子底下,距離她的鼻尖只有0.01毫米。
張姨脖子一沉,江韻猛然按住她的頭,她的鼻尖一下子被抵在刀刃上!
鼻尖傳來鑽心的涼意,她感到鼻尖的皮膚幾乎被冷冰冰的利刃破開!
「有一句隱瞞,張姨,你跟了我十幾年,你知道我不是什麼良善的人。」耳邊,清冷的少年溫柔地說。
張姨一抖,下身湧出一股熱流,騷臭味瀰漫開。
「我說……我說!少爺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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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容梔去學校請了個假。
曹教授看過容梔的履歷,對她在做的事情心裡有數,痛快地准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