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小聲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陸澤宇這個人,一貫腦子不太轉彎。他當年想帶著陸雋出國生活,明明可以和家裡協商,結果他非得自己玩離家出走,大吼大叫拒絕做體制內的警察,卻不和家裡說明原因,搞了半天就因為警察不能出國。」
夏崢嶸一口水噴在地上:「陸澤宇想帶著陸雋出國……生活?這這這這信息量有點點大?」
江韻後知後覺地頓了頓,看著面前二臉懵逼的容梔的夏崢嶸,遲疑地問:「你們可以裝作沒聽見嗎?」
容梔一個激靈,抓住他:「不可以!這是什麼瓜?等等,陸澤宇和陸雋——我就說!他們兩個長得一點都不一樣,他們兩個莫非——」
夏崢嶸大聲說:「他們兩個莫非是兄弟!陸雋是男生!!」
容梔張大了嘴,驚恐地看著夏崢嶸。
江韻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又被夏崢嶸的離奇想法暴擊,用指關節重重抵住眉心,一邊按一邊說:「你們別出去亂講——陸雋是陸家收養的女孩,和陸澤宇沒有血緣關係。」
「我不亂說。」夏崢嶸的眼中閃耀著八卦的光輝,「快把他們的愛恨情仇告訴我。」
江韻拒絕:「這個不方便。我只想說,陸家絕對不可能同意這件事,陸澤宇死了這條心。」
夏崢嶸不解:「為什麼?」
江韻解釋:「陸澤宇他爹和他哥認為,收養一個女孩子,最後嫁給了自己的兒子、弟弟,這算什麼?難道養童養媳嗎?而且,陸老爺子還有一個顧慮,就是陸澤宇比陸雋大好幾歲,陸澤宇有哄騙小姑娘的嫌疑。」
「陸老爺子說,就算陸澤宇說兩人是真愛,也不算數。如果兩個人真心相愛,可以,結婚要等陸雋26歲以後,自己真正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夏崢嶸忍不住說:「……陸老爺子還挺進步。解放思想,婦女能頂半邊天。」
容梔忍無可忍:「夏崢嶸你再用申論體講話我就把你丟下海。」
夏崢嶸閉嘴了,容梔問:「陸澤宇他家裡已經有兩個孩子了,還能收養女孩子?」
江韻模稜兩可地說:「陸雋的父母雙亡,也沒有其他的親人。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也因為陸澤宇父親職業的特殊性……總之,陸雋的撫養權給到陸家是最適合的。」
夏崢嶸還想問,被容梔扯住了。容梔搶先說:「行了,我們還是把精力放在張應錦的死上面吧。」
容梔暴風打字,在綠微上威脅夏崢嶸:「別問了,你還聽不明白嗎?陸雋身上肯定有一些不想讓大家知道的秘密,你還問?」
夏崢嶸做了一個鎖嘴的動作,暴風打字回覆:「不問了,尊重陸雋。」
船在海面上顛簸了幾下,眾人都沒有睡意。四下里寂靜無聲,黑茫茫的大海看起來像一頭凶獸,危機四伏。
空調嗡嗡吹著,容梔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而且,坐立不安的不止她一個。沒人提議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