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著容梔:「我們明明才是同類人,同樣的冷漠。你的心裡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愛,你怎麼會在乎什麼強制婚姻?」
「確實不在乎。」容梔承認,走到單人沙發處坐下,也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搞我?寧逸媛針對你,我也替你出手教訓了她,你要把寧緒送進監獄,我也沒插手。我們並沒有仇,表妹。」
「難道你不愛科學嗎?你日日夜夜做研究,可是你的生命始終是有限的——有限的生命和追求不死的欲望之間的裂痕,始終存在。表妹,難道你不想超越我們人類生存的極限,去看一看那更加浩瀚和神秘的地方?」
「你為什麼一定要拒絕拜科學教呢?天才本就不應該被這世間的規則束縛,更何況,規則本就是為了千千萬萬個愚蠢的人制定的。只要你想,你可以跨越一切規則,去觸摸到宇宙的邊緣,萬事萬物運轉的規則。但你心甘情願留在這裡,為什麼?」
容梔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
雨水敲擊著窗戶,房頂的吊燈搖晃。陳立元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你倒是比從前裝模作樣的時候順眼一些。」容梔說,「你知道嗎陳立元,我一直想說,你笑起來的樣子,好像一條大鯊魚。不笑的時候好多了。」
陳立元被人罵到臉上,但還是維持著儀態:「那你……」
容梔突然惡劣地笑了:「但我不願意。」
「為什麼?」
「因為我不爽。」容梔聳聳肩,「你聽清楚了嗎?因、為、我、不、爽。」
「我搞你,其實也沒別的理由,單純看你不爽而已。」
饒是陳立元也驚呆了。
「你可真有意思。」容梔眉眼驕縱犀利,「因為我不在乎,所以你覺得你塞給我的老男人我也無所謂——我是不在乎,但不代表我能容忍得了你替我做決定。」
「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替我做決定。」
「你讓我不爽了,我就搞你,天經地義。」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所以,你是拒絕賽拉維爾的招募了?」
「也不是不能合作。」容梔淡淡地說,「我對你們的技術,非常好奇。」
陳立元這才想起了什麼:「『腦母』落在你手裡?」
「死了。」
陳立元的面上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只是有些遺憾,似乎在惋惜自己的實驗成果被摧毀。
「你早就知道寧逸媛會死。」容梔忍不住開口,「但你還是讓寧逸媛接受了手術。為了讓她的恨意足夠,你竟然還讓寧逸媛照著她最討厭的人整容——你好毒。」
「那個眼睛,可惜了。」陳立元楠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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