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梔覺得陳老爺子現在就像一隻老鴨子在撲騰翅膀,終於沒忍住,「撲哧」一聲。
醫務室內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她究竟是不是人?有沒有心?懂不懂禮貌?
大部分塞拉維爾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科學狂熱分子,他們紛紛將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在容梔的身上,容梔尷尬地咳了一聲,找補:「外公啊,您現在……」
她腦中閃過了冬瓜老鴨湯、鴨血粉絲、老鴨臘飯等等,然後一個激靈,組織了一下措辭,誠懇地說:「需要好好補補。」
神特麼的好好補補。
醫務室內的空氣凝固了。
陳老爺子氣得臉都紅了,他的雙眼越瞪越大,嘴唇拼命蠕動著,看起來有一肚子話想斥責她,可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有口水拼命地順著脖子往下淌。
容梔勸他:「省省吧,別噴口水了,您年紀也大了,噴口水童趣,您如今高壽?」
這話還是容梔從電視劇里學的,渣男拿來PUA女人:「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
真好用。
陳老爺子的麵皮變成了紫色。
容梔還在欣賞,下一秒,帘子隔絕了她的視線。容梔轉過頭去,看見陳立元沉著臉,手裡還拉著帘子。
兩個人走到外間。
「你讓我見陳老爺子幹嘛?」容梔坦蕩蕩地問,「我不會看病。」
陳立元看她。
他是惡劣的人,她也是。兩個人精準地從彼此的眼睛中捕捉到同類的氣息。
陳立元也不懶得再裝儒雅,直截了當地說:「你看不出是什麼病?」
「腦出血。」容梔說,「很常見的病,能活下來就不錯了。你找我,我也沒辦法。」
陳立元只是說:「既然是合作,容梔,請你拿出點合作的樣子。」
「洗耳恭聽。」
陳立元指了指上面,軟了聲音:「外公之所以得這個病,你也脫不開干係。你那個男朋友的家裡,用權力壓人,把外公拉下馬,外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才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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