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傅行歌接受不了的是,當梁雲止接受了這一切痛苦的治療整個人都變得奄奄一息之後,卻依然不能有確切的結果。誰也不知道這個方法是否能夠徹底清除「撒旦之吻」。
抑制劑從開始藥浴治療的那一天就停用了,也就是說,現在梁雲止的身體不但要扛住中藥和針灸的藥性,還要扛住「撒旦之吻」在他身體內肆虐帶來的痛苦。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梁雲止不但消瘦得可怕,而且全身都布滿了那種詭異的斑紋。他瘦得厲害,讓傅行歌每天在給他抽血檢查的時候,都需要強忍住內心的顫抖才下得了手。後來,梁雲止不忍心讓她動手,都是自己提前把血樣抽好了然後給她。
這一個月里,梁雲止沒有照過鏡子,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一定不好看。
他沒有想過要放棄,即使在痛得無計可施的時刻,但只要看到傅行歌,他也能笑著和她說話。
可惜傅行歌太聰明了,她始終能很敏銳地感覺到他的痛苦,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是不是很痛?忍著。」
「梁雲止,忍著。」
「梁雲止,再忍一忍。」
她是多麼的特別,她對他的痛也許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她心裡完全承受了這種痛苦。
她很焦慮,也很崩潰,但是她從來不哭。她會主動擁抱他,她會在他痛得受不了的時候,不顧那些烏黑的藥汁同樣也會讓她難受,伸手到浴桶里擁抱他,她清冷的聲音飽含了深情:「疼吧?忍著。」
疼嗎?忍著。
每一次聽到傅行歌說這四個字的時候,梁雲止心裡都很難受。所以他開始調整自己藥浴的時間,儘量在傅行歌去實驗室工作的時候完成,爭取在傅行歌回來時,已經忍過最痛苦的時刻,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他不是一個健康的丈夫,但是他想做一個看起來不那麼狼狽的丈夫。
儘管他在治療之後看起來很瘦,狀態也很差,全身上下包括臉上的皮膚都是那種怪異的花紋,儘管這樣的他笑起來和地獄出來的魔鬼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是,他仍然不想讓傅行歌看見自己咬牙切齒、忍耐痛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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