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踹開了門衝進房裡的顧延之看到田小戀居然在試圖開窗戶,一時嚇得有些肝膽俱裂,衝過去拉住她,伸手就扯開她衣服的領口——田小戀的臉看起來沒事,手看起來沒事,脖子和露出來的皮膚看起來都沒什麼問題,那麼只有可能是在胸口心臟位置的皮膚了。
「顧學長!」田小戀也是驚訝得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因為顧延之已經扯開了她的胸衣看到了她胸上皮膚上長的印記——粉紅色的,有點像心形,密密麻麻地長了一片,剛巧就有她的左胸上方,布滿了她的半片雪白。
田小戀在驚訝中也顧不上害羞,而顧延之在驚懼中只想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感染上了可怕的病毒,不但扯開了她的衣服,還將臉湊到她的胸前湊得很近地去觀看。畢竟,他雖然不是醫生,卻是為數不多的看過傅行歌發過來的病例照片的人。
只是,田小戀身上長的這印記,有點像心形,又有點兒不像,到底是……顧延之也沒想太多,忽然就伸出手摸了上去:「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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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點癢。」田小戀根本不敢動呀,顧學長離自己也離得太近了吧?而且,他……他呼吸時的氣息吹到了她的皮膚上,她……她……
「叮。」隔離病房的傳訊窗口忽然有了響動,一份資料傳了進來,隔離門隨即也打開了,醫生出現在隔離玻璃門外:「田小姐,你的檢驗……顧……顧先生?」
屋裡的兩人……男人扯開了女孩的衣服,露出了女孩的胸前的半片雪白,男人還湊到了女孩的胸前,這……醫生不禁覺得是不是自己打斷了什麼好事。
幸好,顧延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飛快地拉好了田小戀的衣服,身子站直——其實這個動作多少有點隱藏田小戀不讓醫生看到的意味,只是他自己也沒察覺這種他自己都不知道有點像占有欲的保護欲而已。
「她是什麼情況?」田小戀的胸前確實有粉紅色的印記,有點像「初戀之吻」的症狀又有點不像,田小戀說有點癢,但根據傅行歌傳來的資料,這種印記是不會讓皮膚產生感覺的。
「她的體內有一種不明毒素。」醫生推了推眼鏡,在顧延之的眼神崩裂之前,說出了真相,「但應該不是『初戀之吻』,有可能是被一種不知名的蟲子的體液引起的過敏症狀。你們之前去的是柬埔寨的密林,那裡確實有一種體形非常小的蟲子能產生一種讓人陷入昏睡的體液,並且會在不同的人身上引起不同的過敏症狀。數據資料剛剛已經給你們了。」
顧延之趕緊拿起了醫生剛剛傳進來的資料查看,一邊看一邊和醫生進行討論,終於初步確定田小戀只是對蟲子的毒液過敏而不是感染了「初戀之吻」後,顧延之整個人都放鬆了,對醫生笑得如沐春風,與剛才那個從田小戀胸前抬起頭時陰沉著臉的他判若兩人。
醫生走後,顧延之笑著把資料遞給田小戀:「聽清楚了吧?你沒感染。這麼膽小?嚇得飯都不吃了?梁雲止都兩年多了,這不還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