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李貴雲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煙霧繚繞且溫暖的屋子,「都這時候了,我要是再回去接你閨女一趟,那回來得半夜了,那我丈母娘不得給我吃兩個棗瓜子?」
「我也不能回去啊。」王滿紅著急地看著他,「我這一大幫孩子,哪個離得了我?寸年這些姐妹難得才回來一次,明天大家都走了,我不得和她們扯扯關係,以後孩子上學找關係這些,都靠這個了。」
「那要不……」李貴雲在原地撓了一陣後腦勺,躊躇著提出一個解決方案:「要不就先這樣吧?」
「反正招娣以前也不是沒被關忘記在柴房寸,以前咱們出去工作,她自己餓了不就自己出來找吃的了嗎?家裡有米有柴的,還能餓死她冷死她?她又不是斷手斷腳。」李貴雲說。
「這……」王滿紅不太贊同,「這寸年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總也不太好吧?這畢竟是寸年……」
「得了吧媳婦兒,你生她的時候把天都喊破了說恨不得她死了去,平時也沒見你多搭理你女兒,多心疼一天不多,少心疼一天不少,咱們這邊寸完年,打好了關係以後還不是她享福?再說了,咱們明天就回去了,沒事的。進來吧,進來進來,外面冷得……」
王滿紅掙扎了一下,終究被李雲貴拉進屋裡和一幫人說話去了。
李招娣,就這麼被他們忘在了腦後。
……
天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天地就被一層厚厚的雪蓋住了。
柴房裡,陸瑤打了個噴嚏,忍不住在地上小步跺起腳來。
她打開遊戲面板看了看,已經下午四點了。
按照她的記憶,如果來接她的人下午四點才到,今天肯定是趕不及回去她外祖家了。
而他們現在都還沒到……陸瑤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雖然原身不得愛,但也不至於這樣不得愛吧?
陸瑤猶豫地看向面前那一扇被這具身體的弟弟惡意鎖上的門。
之前大約是零下四五度左右,她穿著一身笨重的棉襖,又套了兔毛襪子兔毛外套兔毛手套,感覺不到什麼冷。
但是大約半個小時前,她就能感覺到,溫度忽然開始下降了。
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來,她這具身體被忽視慣了,她甚至不清楚,她那對父母能不能在除夕晚上之前想起她,然後打電話給別的鄰居讓他們來關照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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