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保護了嗎?」陸瑤在父親的棺材前站定,看向那三人和他們身後的士兵。
「我認為我保護了。」
「像現在這樣?」
「對,雖然過程有所出入,但是,像現在這樣,結果和我想的差不多。」艾倫沃克坦然地看向她,臉上的血跡仍然未乾,眼裡卻是赤誠的狂熱:「願為您服務,瑪利亞小姐,只要您能給我一件您手上那件武器。」
「方便你殺我嗎?」陸瑤嗤笑一聲,不再理會他,而是看向最後一個人,克勞德管家,「你呢?你有什麼好說的,克勞德管家?或者,我應該稱呼您為克勞德,我父親應該用不起您這樣的忠僕。」
「隨您怎麼說吧。」克勞德苦笑一聲,「如果您要我命,請隨時來取,但是在這之前,我想提醒您,請終生不要離開霍格思郡,否則約克公爵的目光早晚會再次集中到霍頓家來。」
「哦,您是在向我邀功嗎?」陸瑤挑眉,「我應該謝謝您,替霍頓家族消除了一次危機,您背負著這樣大的負罪感謀殺親主,一定受了很大煎熬吧?我是不是應該慰問您一番呢?亦或是向您背後的人道一聲謝?我應該稱呼他為誰?當年那位大臣仍然活在世界上嗎?我要謝謝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想讓我父親生則我父親生,想要他死,他果然也死了?」
「您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克勞德割下了小拇指,「您只需要知道,您安全了。約克公爵會為了您的父親發動戰爭,但是他不會在意您的存在。」
「所以我父親就應該任由你們決定他的死活!所以我父親連自己的命都無法決定!所以我被你們殺死了父親,還應該感激涕零!應該跪在地上向你們磕頭道謝嗎!」
「你們就認定他沒有勇氣也沒有能力承擔起作為霍頓公爵的責任嗎?他到底是你們所謂的領主!還是你們用來自我感動的工具!你們從未有一天看得起他,即使他能夠為了家人和你們的毒藥抗爭這麼久!虛偽!蔑視!你們口口聲聲忠誠的,是你們的傲慢和自我感動!」
陸瑤一腳踢開了克勞德丟過來的小拇指,拉開了窗簾,推開厚重的琉璃窗,讓外面的聲音傳了進來:「這就是你們想看到的美好未來,軟弱龜縮的霍頓家,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幽藍色的夜裡,寂靜的花園中,火光在蔓延開來,風一吹,稀釋的血腥味倒灌進書房裡,被更濃的血腥味慢慢同化了。
克勞德震驚地趴到窗戶邊,不敢置信地看著窗外的一切,面色漸漸白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誓,這裡就是本副本最低谷了,也會是本副本女鵝最後一次親手鯊人(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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