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在上,任何一個人這麼做,都只是為了自我保護罷了。
所以那時候,他們已經可以想見,他們會像歷史上任何一個被黑死病和絕望籠罩的城市那樣,眼睜睜看著黑死病離他們越來越近,將他們殺死,將他們吞噬,他們每一個人,每一個,都逃不掉……
可是這時候,霍頓公爵出現了。
她在北方,離郡南如此之遠,中間隔著大片的農田,黑死病短時間內決傳不到她那裡去,她大可以早早逃離,或者乾脆在她的領地之外設下層層阻攔,禁止郡南的人進入——
但是她出現了。
在所有人都絕望,在所有人都想逃離的時候,她如撕破黑暗夜幕的盜火人一般出現在郡南,帶來了勇氣.信心和希望。
霍頓公爵一到,郡南那些已經收拾了東西正準備拋下莊園子民逃跑的貴族全都安分了。
崩潰的郡南統治系統重新轉動,公爵的傳令兵和巡邏兵走遍郡南每一個角落,與之同行的還有公爵如山般堅定的意志和她如海般雄偉的胸懷。
公爵說,這裡是我的領地,在這裡生活的是我的子民,我的領地我的子民都是我的私人財產,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夠帶走我的東西——神明也不行。
公爵說,只要我還是霍格斯郡守護者一日,這片土地上所站立的東西就都在我的保護範圍,任何東西都不能被放棄,哪怕一草一木——何況是人。
「我踐行之地,聆聽者皆為信徒,偽神不得欺之。」——摘自《神的言——第九篇-十二節·先民有所問》
「我踐行之地也是我的誓言所及之地,凡是我誓言觸及的地方,凡是聆聽我誓言之人,皆為信徒,皆有庇佑。」——摘自《神的言——第九篇-十二節·先民有所問》
郡南某教會內,奧斯維德神父看過後間裡吃過藥的人,退了出來。
守在門口的人看到他出來了,立刻迎了上來,緊張地問:「奧斯維德神父,麻哥亞里安神父怎麼樣了?」
「吃得下藥就度過最危險的時候了。麻哥亞里安的燒已經退了,再吃三天的藥穩定下來,休息半個月就沒事了。」奧斯維德神父剛剛摸過病人的額頭,出來後,立刻有人端來洗手的設備,他在銀盆里用名貴的葡萄酒洗過手,然後熱水再洗一次,最後用冷水洗一次手,有人遞來綿軟的綢巾,他隨意擦了擦手將綢巾扔下,看著那人隔著一層麻布將他用過的東西都掃進一個麻袋裡下去了,眼裡閃過一絲嘲弄。
這些可都是接觸過黑死病病人的東西,用過一起就會丟棄,連公爵也捨不得隨意動用的絲綢,在這裡卻是一次性用品,用完即棄,且沒有人覺得異常。
這是郡南最大的一處教會,也是霍格斯郡唯一一位神父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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